助理不过是句随口调侃,黎朔心却绷紧,就像被人当众扯下遮羞布般,浑身都战栗起来。
见黎朔不说话,助理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黎总,开玩笑,您身体不舒服就在家休息吧,们研究完给您汇报。”
黎朔知道自己吓着小助理,他性格随和,跟下属相处都像朋友,今天反常——无论是忘重要公事,还是开不起玩笑,都确实足够身边人惊讶。他用手背挡住眼睛,疲倦地说:“嗯,发份总结到邮箱,有什问题随时打电话。”
“是。”
挂电话,黎朔缓缓放下手,拿起床头柜上遥控器,打开窗帘。
此后几天,黎朔都没出门,温小辉每天都会来两个小时,看着他把饭吃下去,才会放心地离开,平时咋咋呼呼人,此时却格外地细心。
除和母亲通电话时要强装出云淡风轻,黎朔大部分时间都有些颓废。他是个很好面子人,幸好只有温小辉看到他现在样子。
这些天始终有种云里雾里不真实感,时而觉得那天听到切都是做梦,时而又觉得和赵锦辛切本身就是场梦,因为现实不该如此戏剧化,也不该这样难看。无论如何,他难以接受自己会这沉沦,他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洒脱地挥别失败过去,感情上却做不到,这种眼看着自己失控却又无可奈何、无力挽救绝望才是最令他痛苦。
这回,给自己讲大道理都不管用。
星期早上,黎朔接到助理电话,问他怎还没到公司。
随着窗帘往两边退开,刺目阳光散进卧室,被那片金黄浸染范围越来越大,直至洒在他身上,他不堪强光地眯起眼睛,却又感觉到阵久违温暖。
如果阳光真能杀菌,最好能把他这身颓丧给杀干净。他就那样躺在片阳光里,抱着股可笑虔诚。
直到阳光烤得大脑有些发晕,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晃悠着走进卧室。
镜子里映出张胡子拉碴脸,上眼皮浮肿,下眼睑片青紫,短短几天,就瘦能依稀看见颧骨,跟平日里春
当时黎朔还没睡醒,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有些发懵。
助理顿顿:“黎总,你不会还在睡觉吧?”
黎朔突然想起来,今天他要去恩南研究季度报表,早在他还羊城时候,助理就提醒过他,可他现在脑子空得很,什都不记得。
黎朔揉揉眼睛:“不好意思,……喝多。”他随便编个拙劣借口,他倒希望是自己喝多,酒醒,人也就醒,不像现在这般,滴酒未沾,人醉起不来。
“哇。”助理感慨道,“黎总,跟你四年,你可从来没耽误过工作,不会是失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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