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厉声道:“不行!不会让你见王晋,死都不可能。”
顾青裴头也不回地上楼。
原炀颤抖着呼出口气,伸手捂住眼睛。
他痛恨自己无能,他对抗不自己父亲,也比不过王晋,他直以为自己是个爷们儿,到头来却是个连自己人都保护不孬种。
整件事情里他错再错,可到头来他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只有顾青裴背负全部责难和羞辱,他恨自己无能,无能!
他说这些话时候,也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只有王晋能,不管他出于什目,没有这份工作顾青裴就是个丧家之犬,灰溜溜地滚出北京城,有这份工作,顾青裴还是顾青裴,还能行得正坐得直,十五年心血终究会换来个什结果,这个结果对来说有多重要,你懂吗?你懂个屁!你他妈只知道你想跟好,只知道你想上,你为考虑过半点吗?你满脑子只有你自己,只有你自己是不是高兴,只有你自己是不是不爽,除此之外,你考虑过谁?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不是喜欢,你只是需要让你高兴,让你满足。原炀,你别逼恨你。”
“不是!”原炀饶是有颗铁打心,此时也被捅成筛子,他眼圈红,“不是,喜欢你,想让你高兴,想让你过得舒服,所以才会……”他越说越是小声,现在他,能给顾青裴什?能拿什让顾青鹏高兴?
面对顾青裴质问,他连反驳都做不到。
顾青裴脸上除失望和不屑,已经不剩下什,他撂下筷子,“原炀,你辈子活在以自己为中心世界里,却不想进去给你当配角,说过,如果你真喜欢,你首先要学会尊重,否则你没资格像个成年人样,跟谈喜欢。”
原炀握紧拳头,耳根都红透。
顾青裴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给点时间。”原炀抬起头,看着顾青裴,“也说过,给点时间,王晋能给你,会加倍给你,给时间,他妈只差……只差时间!”
顾青裴没有转身,他觉得眼眶发热,他明明不想哭,鼻头却酸胀难受,他强压着情绪,冷声说:“有什义务等你。”
原炀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眸中拉满血丝,那吊在悬崖边上泪水,随时可能崩落,“算求你,给时间,欠你,加倍补偿。”
“先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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