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却抓着顾青裴手不放,明显是怕他跑。
顾青裴面无表情地说:“陪你去。”
原炀这才肯进X光室。
原炀伤不算很严重,脑袋上封三针,顾青裴记不起来自己砸他时候心里在想什,大概是被逼急吧,脑中片空白。
现在看着原炀脑袋上圈圈纱布,有些后悔。
原炀固执地看他半晌,才道:“这里路不好走,开车。”
“不行,你这个状态怎开车。”
顾青裴捏捏他下巴,“赶紧,上车。”
原炀这才坐上副驾驶。
顾青裴沿着山路开出去。黑天确实相当难走,道又债,山路又陡,路走得惊险万分,顾青裴全神贯注,车速不敢太快,怕翻下山去,可又不能太慢,他怕原炀出问题。
顾青裴打开车门,刚把车发动,原炀已经追上来,把按住他。
顾青裴扭头,俩人瞪视着对方,气氛剑拔弩张。
原炀咬牙,“下车。”
顾青裴想张嘴讽刺,却看到原炀脸上触目惊心地血。他瞬间就跟漏气气球般,身体有些发软。他瘫坐在座位上,看看自己手,现在还在发抖。
除小时候不懂事打打架,他从未出手伤人过,没想到第个见血,却是原炀。
医生让原炀留院两天,原炀不愿意,但是这时候谁也没体力再开个多小时山路回去,何况顾青裴根本就不想回去,所以他还是强硬地办住院手续,给原炀开个单间病房。
俩人当晚都住在医院里。
床是米五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上面怎都不太舒服,何况原炀非要抱着他。
打麻醉之后,原炀有些昏昏欲睡,他靠意志力撑着,不想睡觉
走到半路顾青裴终于被煎熬得受不,“你他妈选得什破地方,医院还有多远!”
原炀低声道:“快。”
顾青裴又开十多分钟,才终于开到镇上,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在河北和北京交界个小县城附近,他跟人打听医院位置,火速开过去。
到医院门口,原炀尽管神色镇定,但脸色苍白,衣领都被血给染透。
顾青裴心里有些愧疚,平时翘舌善辩,什话都说得出口,此时却不知道能说句什。俩人进医院挂急诊,医生让原炀去拍片。
他真被原炀气昏头,他不知道是因为俩人年纪相差太多,还是原炀个性非同常人,他从未觉得世界上有个人如此地难缠,他甚至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跟原炀沟通。
俩人之间沟壑越来越深,却无力改变什,反而越走越远。
顾青裴疲倦地看着他,“送你去医院。”
“不需要。”
顾青裴想伸手看看他头,却又不好碰触伤口,他叹道:“去医院,别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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