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地走到宿舍门口,他
白新羽摇摇头,不想看他脸,他觉得整个车厢人都在嘲笑他。
钱亮道:“你谁不好招惹招惹他呢。”
白新羽刚哭完,嗓子还哑着,开口带着浓重鼻音,听上去特别委屈,“他怎?”
“听说那个人很有背景,考上军校却不念,跟们跑昆仑山遭罪去,你说他怎想?”
白新羽咬牙切齿地说:“脑子有病呗。”不然能干出那禽兽事儿吗。
关上。他回身扑过去,发现门把手已经被扫帚卡住。
道戏谑声音从门外传来,“这里氧气多,你慢慢儿吸吧。”
车厢里传来阵哄笑声。
白新羽哪儿受过这种待遇,气得直接哭,拼命拍着门板,“你他妈混蛋,放出去!”
他听到王顺威声音慢悠悠地从外面飘来,“哎呀,别这闹,小俞你不像话啊,快把人放出来。”
第二天,他们终于下火车,转而被塞上军用大卡车。此时他们已经进入昆仑山脉,即使现在还是夏天,气温也偏低,而且气候干燥,白新羽感觉每次呼吸都要费好大劲儿,他高原反应不像昨天那严重,但也没舒服到哪儿去。车上有不少比他壮人都上吐下泻,比起那些人,他还算幸运。
又经历八个小时大卡车运输之后,白新羽觉得自己就像头待宰牲口,被送到屠宰场,而且他这头“牲口”,还是半死不活状态。
营地建在个非常偏僻地方,手机连信号都没有。背靠光秃秃山,面朝望无际山林,这趟走过来路,形状跟奶酪差不多,深深浅浅全是坑,白新羽腿肚子直抖,看到这样景象,他觉得自己该哭,可他发现自己眼泪不够用。
指导员要嘱咐他们话在漫长车途上早说完,他看这些新兵都累,就分配好宿舍,让他们去休息。
白新羽抱着行李,拖拖拉拉地往宿舍走去。他也想早几步到床上,好痛快睡觉,可他实在浑身没劲儿,身上没个地方不疼,而且手里行李真他妈重啊,白小少爷打小没干过次活儿,扫帚倒地上都不会扶下,哪儿提过这重行李。
然后是许闯大嗓门儿,“不许放,关着,这小子就是欠教育。你们都别笑,老实坐着,不许看!”
许闯吆喝完后,外面就没声音,白新羽咣咣咣敲半天门板,骂半天娘,都没人理他,想起那个王八蛋嘲讽脸,白小爷咬死他心都有!
在那个臭气熏天厕所被关个小时,才有人把他放出来。
白新羽这回彻底老实,坐回座位后声不吭,只是心里默默诅咒着那个把他关进厕所傻逼。
钱亮关心地推推他,“哎,你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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