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他，眼眸闪动着，眼中是弄得化不开
哀伤，那种情绪不加掩饰地弥漫在空气中，让俩人都尝到
无法形容地苦涩。
白新羽轻声叹道：“说出来……说出来好多。
直跟自己说，不怪你当时选是副队，因为副队情况比危机，你做是正确选择。可心里很深处，还是希望你当时选是，愿意把更好医疗资源给副队，愿意副队比先得到治疗，可唯独不希望当时是你为副队，扔下……直不想说出来，是因为觉得这
想不应该，现在也觉得，这种想法自私又无知，所以还是不能拿这件事怪你。只是那件事让明白，你心里孰重孰轻，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孰重孰轻，而接受不自己是轻那个，俞风城，你明白吗，当时你决定，已经辈子改不过来，所以咱们俩之间，就到那天结束。算求你，你放过吧，也放过自己吧，天底下路这宽，咱们何必挤条呢。”
俞风城握紧拳头，眼里渐渐蓄满血丝，“新羽，没法再重回昆仑山，就算能重回那天，也还是会先背副队下山。换做是你，你也会做样选择。”
白新羽心脏狠狠颤，好像瞬间被柄利剑贯穿。
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幻想自己问俞风城，“如果时间倒流，你选谁”，他不知道俞风城会如何回答，其实无论是哪种答案，都不会让他好过半点，可俞风城如此直白地说出这个答案，更是让他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可于此同时，他又有种奇怪释然感。
没错，其实他早知道这会是俞风城答案，如果俞风城违心说会选择他，他也不会相信，如果当初他和俞风城情况对调，为顾全大局，他也该先带副队下山，这件事上俞风城从来没错，哪怕现在，也像个男人样说实话。他突然就觉得心里通透起来，也许……俞风城对这件事考虑，是理性多于感情，他直强调自己理解这个决定，其实只是表面上装着理解，心里直在埋怨，他突然觉得，在当时那样危机背景下，纠结于“选还是选他”这个问题自己，点都不配曾经那枚雪豹大队臂章，这件事就算没有俞风城和霍乔，他也失职。
如果真像他说那样，重回那天，俞风城选他，霍乔如果出事，俞风城不会原谅自己，他也不会原谅自己，说来说去，那天对俞风城来说，竟然也是别无选择。他刚才那番话果真应该烂在肚子里，因为说出来之后，爽过之后，只剩下无尽羞愧。
他也突然明白武班长那种悔恨心情，那种明明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好，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输在某些最根本东西上。
因为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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