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后,他去酒吧,不顾伤口未愈,喝个烂醉。
他从前年少轻狂,觉得自己是无畏,现在他才明白,只有心底没有任何爱人,才可能真无畏,否则谁都可能软弱得不堪击。
返回雪豹大队。训练、学习、出任务,生活成不变地进行着,他在数着日子过,他要回北京上学,他要去尽量靠近白新羽地方。
离开雪豹前夕,他在次任务中受伤,肺部吸入毒性气体,在医院躺近个月。
在反复洗肺和理疗痛苦中,他不止次回想着白新羽肩膀受伤,躺在病床上那半个月。
当初他将白新羽带进雪豹大队,他直挣扎不已,方面,是自己私心和白新羽渴望,另方面,是对白新羽安慰地担忧,当白新羽通过最后心理剥离训练成为真正雪豹员时,他曾暗自发誓,只要自己能动,决不让白新羽受伤。可最终却是白新羽保护他,而他却……
愧疚和痛苦比身体创伤还要让他绝望,他拿着手机,反复播着白新羽电话,只希望能听听那熟悉声音,但他听到不是拒绝,就是盲音,绵长地、令人心碎盲音。
当他孤独地躺在病床上时,他知道比起康复、比起世界上任何东西,他更想是白新羽出现在他自己面前,哪怕只是生疏地说句“祝你早日康复”。随着时间推移,他对那个人思念伴随着自己愧疚与日俱增,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上战场,他心里有太多牵挂,他脑子里唯想法只是回到白新羽身边,在这里每天,对他来说都是折磨,与其这样,他宁愿在离白新羽近点地方受折磨。
他出院不久,就从私家侦探那里得知白新羽来乌鲁木齐,似乎是跟他表哥来考察项目。那天陈靖请假,他就知道肯定是去见白新羽,于是他悄悄跟上。
他那天其实原本只想远远看看,他能想象自己突然出现,白新羽会说什,只要想想,就让他心脏颤抖。可是白新羽发烧,在马路上晃荡,相当危险,他硬是把人送回酒店。
他在白新羽床前守很久,那大概是他们在昆仑山决裂以来,他觉得最幸福、最满足地刻,他动不动地坐着,仔细看着白新羽睡脸,遍又遍,细致到能在脑海中勾勒那睫毛形状。他亲吻那柔软嘴唇,那散发着热气熟悉唇,让他血液沸腾,他多希望他们还能回到从前,那个白新羽睁开眼睛会对他笑、对他撒娇从前。
他最终被白新羽表哥赶出去,那个让他嫉妒万分男人,在他心目中甚至比燕少榛还让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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