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笑，笑得很勉强，因为她也和小方
样，也明白卜鹰
意思。
卜鹰要她送小方，只不过因为他想成全他们，每个人都认为他们已经是双两情相悦情侣。
小方沉默
很久，忽然又问：“到江南，你还会不会回来？”
“会。”阳光毫不考虑就回答，“不管到什
地方，
都定会回去。”
“到江南去买？你也要到江南去？”
阳光慢慢地点点头，眼中俨然已有江南梦，也有剪不断离愁。
小方松口气。
“你不会去。”小方道，“看得出你绝对舍不得离开拉萨，更舍不得离开那些朋友。”
“是舍不得离开他们。”阳光道，“可是定要到江南去。”
“移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峰。”
据说这就是金兵入侵江南来主要原因。
这是首美丽词，听人不觉醉，唱人自己也仿佛醉。
过很久，小方叹口气：“没有到过江南人，都想到江南去，可是如果你到江南，你就会怀念拉萨。”
“相信。”
里为什也有同样痛苦、悲伤、惆怅？
阳光直在他身畔，忽然问他：“你在想什？”
“江南。”
江南，也只不过是两个字而已，可是听到这两字，阳光眼里也露出种梦样表情，忽然曼声低唱：
重湖叠翠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为什？”
“鹰哥要送你，要把你送到江南。”阳光幽幽地说，“你应该知道，不管他要做什，都会听他话。”
小方又勉强笑笑。
“他为什要你送得那远？难道他以为已经忘回家路？”
“也不知道他为什要送你。”阳光道，“可是他既然要送你，就要把你送到江南，你用鞭子赶都赶不走。”
“回到江南后，如果有人要到拉萨来，定会托他带点江南桂花糕和荷叶糖给你。”小方勉强笑笑，“你虽然看不见江南三秋桂子和十里荷花，吃点桂花糕和荷叶糖，也聊胜于无。”
阳光沉默很久，忽然也笑笑：“你用不着托人带给。”她笑得很奇怪，“会自己去买。”
“你自己去买？”小方还没有听懂她话，“到哪里去买？”
“当然是到江南去买。”
小方吃惊。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嘻嘻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这是柳永柳屯田词，据《钱塘遗事》上说，孙何督帅钱塘时，柳屯田作这首《望海潮》赠之，却被金主完颜亮在无意中看见。
于是完颜亮特地令画工至江南绘《风物图》进呈，而且在上面题两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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