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长街还是跟刚才同样热闹,依旧挤满各式各样小贩和行人。
大家还是高高兴兴样子,做梦也想不到会有横祸降临。
摇铃货郎推车,仍停在那家糕饼店前面。白发苍苍老太太,终于决定自己要买什颜色线,正准备付钱。
梳着大辫子小姑娘没有买胭脂、花粉、香油,却走进糕饼店,跟那个年轻伙计说话,谁也听不见她说是什。
生意清淡年货铺里居然也有生意上门。掌柜当然不再生气,正打起精神,跟刚上门胖太太们做生意。
麻雀眼角在跳,嘴角也在跳。有很多人在杀人之前都是这样子。
吕三问他道:“你们约定密令是什?”
——密令只有两个字。只要密令下,这条街就将被血洗。
麻雀慢慢地走到窗口,俯视街上人,眼中忽然露出杀机!
他终于把这两个字说出来,用种无论谁听见都会害怕声音说出:“金鱼!”
吕三吃惊地看着他。
“你敢不信?”
他问小方,“你知不知道你这说会有什样后果?”
“知道。”
小方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完全知道。”
指麻雀,“是他说。”
他转过脸,面对麻雀:“你刚才说那些话,连个字都不信。”
吕三脸色变。
麻雀脸看来更像是已经被烤得完全熟透焦透。
“你不信什?”
卖花老头子和小伙子不再争吵,因为买花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有生意。
酒铺门外醉汉已睡着。要饭乞丐放过去买绸缎、年货胖太太们,却围住几个已经略有酒意客人。
有点酒意人,出手总是特别大方些。他们当然也跟那老
小方为什要做这种事?为什定要逼他们去杀人?杀那些无辜人?
是不是因为他要别人也来尝尝他受到悲伤和痛苦?要看看别人母亲、朋友、情人、儿子也无辜惨死在吕三手下?
不管他为是什,现在密令已下,已经没有人能收回。
“金鱼!”
麻雀又用着同样可怕声音,将这两个可怕字又重复遍:“金鱼!”
“你以为他不敢杀人?”
“他敢,相信他敢。”
小方道,“只不过敢杀人并不定能杀人。”
“你是不是定要他真做出来才肯相信?”
“是!”小方道。
吕三大声问,“你再说遍,你不信什?”
小方冷冷地反问道:“刚才他说是什?”
“他说他只要声令下,在他数到二十之前,就能将这条街上所有男女牲畜猫狗,全都杀得干干净净!”
“不信。”
小方冷冷地说,“这些话根本连句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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