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也没法子说服卜鹰。”齐小燕终于渐渐明白,“卜鹰命令,他也不敢反抗。”
吕三慢慢地伸出手,他手里握着是块十足纯金。
“就因为这样东西。”
“黄金?”齐小燕说,“你认为班察巴那是为黄金而杀卜鹰?”
吕三凝视着掌中黄金。
“千古以来,为这样东西杀人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他看着齐小燕点点头道,“难道你认为这个理由还不够?”
他忽然长长叹息:
“其实直都很喜欢卜鹰这个人,而且向都对他十分尊敬。如果他不死,以后们说不定会变成朋友。”
“如果他不死?”齐小燕又忍不住问,“难道你认为他已经死?”
吕三点头。
齐小燕又问:“是你杀他?”
“是。”吕三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是生平唯对手,如果连他是个什样人都不知道,怎能战胜他?”
“你真认为他是你生平唯对手?”
“真。”
“卜鹰呢?”
“卜鹰?”吕三笑笑,“卜鹰不足虑。”
这理由当然已足够,齐小燕却还是不懂。
吕三又解释:“黄金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计划从这里盗走,但是他们目却不同。”
“有什不同?”
“卜鹰盗去黄金,是为要阻止利用这些黄金实现理想。”吕三说,“所以他只想将那些黄金永远埋藏于地下。只要他活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去动用它。”
吕三又说:“但是班察巴那却想利用那些黄金来打击、战胜。他认为将黄金埋在地下而不加利用,实在是件愚蠢至极事。”
吕三摇头。
“要杀卜鹰并不容易,连都做不到。”他又在叹息道,“因为是他仇敌,不是他朋友。”
“你认为只有他朋友才能杀得他?”
“班察巴那!”吕三说得斩钉截铁,“只有班察巴那,再无别人!”
“你为什会这想?”小燕问,“他们向是最好伙伴,班察巴那为什要杀他?”
“为什?”齐小燕忍不住问,“别人都说卜鹰是当世人杰,你为什会如此看轻他?”
吕三沉思很久之后才回答这问题:
“卜鹰和班察巴那不同。”吕三说,“卜鹰虽然有枭雄之才,天性却是爱好和平。他杀人,只不过是为防止更多人被杀;他战斗,只不过是为要消弭更大战争。他外表看来虽然冷酷无情,其实却是个心肠很软人。”
“班察巴那呢?”
“班察巴那就不同。”吕三说,“他天生就是个战斗者,而且定要战胜。不惜任何代价,不择任何手段,都要战胜。只许胜,不许败。不能胜,就是死,其间绝无选择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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