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要平白无故地费那大事,让们大吃顿?”
“不知道。”
他忽然问齐小燕:“做事你猜他是不是也能想得到?”
班察巴那没有醉。
他平常很少喝酒,也很少有人看过他喝酒。今天他喝酒,却比大多数人都多得很。大多数人都认为他定会醉。
可是他没有醉。
他清醒得就像是个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硬壳果。
“现在小方和班察巴那是不是已经走?”
“是。”
“他们有没有杀吕恭?”
“没有。”
“他们也没有把吕恭带走?”
“哼。”
“所以这次班察巴那下令发动攻击,定要你知道他定会以小方为攻击主力。”
“为什?”
“因为他知道就算你明知他这次攻击目是为要找你下落,你也同样会上当。”齐小燕说,“因为你也同样想利用这次机会将小方置于死地。”
她淡淡地接着道:“所以这次小方已经死定。”
齐小燕解这点。
“知道你恨不是班察巴那,你恨是另外个人。”
“恨是谁?”
“是小方!”齐小燕说,“不但你恨他,独孤痴也恨他,甚至连班察巴那说不定都在恨他。”
“为什?”
小方就没有他这样清醒,在微醺中还带着几分忧郁。
他们走在条很幽静山坡小路上。风中充满青山芬芳和干草香气。
班察巴那忽然问小方个很绝问题。
“吕三是不是条猪?”
“他不是。”小方说,“他比鬼都精。”
齐小燕摇头:“本来也以为班察巴那会把吕恭带走,因为吕恭以后很可能还有用。想不到他居然没有这做。”
吕三微笑。
“班察巴那这种人做事,通常都是任何人想不到。”
“可是你已经想到。”齐小燕说,“他做事只有你能想得到。”
吕三笑得更神秘、更愉快,也更暧昧。
吕三是个非常谨慎仔细人。
个人如果能从白手起家,而变为富可敌国,那他通常都会是个非常谨慎仔细人。
对身旁每个人每样事都会观察得非常仔细。
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完全没有去注意齐小燕对这件事反应,好像也完全不知道她和小方之间感情。
他只不过忽然改变话题。
“因为你们都知道另外有些人非常喜欢他。”
齐小燕说:“大家都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从另方面来说,可爱人也定会有很多人恨他。”
吕三当然也解这道理,爱与恨之间差别本来就很微妙。
但是他脸上笑容忽然间就消失不见。
“知道你恨是小方。”齐小燕说,“班察巴那当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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