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七岁学剑，十三岁时学剑未成，就已学会杀人。”他
声音平凡单调，“而且真杀
个人。”
“知道。”吕三微笑，“你十三岁时候，就已将你家乡最凶横陆屠户刺杀在当地最热闹菜市口。”
“可是这生中杀人并不多。”二十四号说，“因为从不愿惹是生非，也从来没有跟别人结仇。”
“知道。”
“最主要是，根本就不喜欢杀人。”
通道里还是那
阴森黑暗。
听不到点声音，看不见点动静。
就像是条上古洪荒时巨蟒，静静地吞噬两个人，连咀嚼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二十四号已经准备走进去。
他神情还是那镇静，非但脸色没有变，也没有点准备动作。
他当然不会像四号那样。
接下命令就立刻像火烧到眉毛样开始。
他也没有像十四号那样先检查他装备是否利落。
再检查他剑是否顺手。
已经有两个人走入这条阴暗地道后，就永不复返。
他自己认为每样东西都结束妥当。
直到他自己认为已经满意时候，他才蹿进那条阴暗通道。
他行动也同样矫健灵活，而且远比他同伴更老练。
可是他也没有回来。
这次吕三等得更久，然后才用金盆洗手，在金炉燃香。
“知道。”吕三说，“你杀人只不过为要活下去。”
“杀人只不过为要吃饭而已。每个人都要吃饭，也是人。”二十四号说，“为吃饭而杀人虽然不是件愉快事，但是另外还有些人为吃饭而做出事比做事更痛苦。”
他淡淡地接着道：
“
他走得不快也不慢，看起来也像是要到附近老朋友家里去吃便饭样。
——他有没有想到这次要被人连皮肉起吞下去，也许就是他自己？
现在他已经走到通道入口，无论谁都认为他会直走进去。
想不到他忽然停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抬起头，凝视着吕三。
他眼睛里完全没有表情，也没有感情，可是他居然开口说话。
这两个人都是杀人人，都是使剑高手。
这两个人都是他伙伴，他已经跟他们共同生活很久。
他知道他们都不是容易对付人。
可是他接下这个要命命令之后，就好像接到张别人请他去吃饭帖子样。
而且是个很熟朋友请他去吃家常便饭。
而且居然还在叹息。
他面对二十四号，脸上表情更严肃，发出命令更简短。
因为他知道对二十四号这种人来说，任何个多余字都是废话。
他只说两个字：“你去！”
二十四号默默地接下这道命令，连个字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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