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牛皮又叹口气:“那时候俺已希望他们能赶快跑掉,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跑,要是换俺牛皮,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老狮子没有跑?”
“当然没有跑。”牛皮又挺起胸,“老狮子是什样人,他又不是俺牛皮这样无名小卒,以他身份和脾气,杀他也不会跑。”
“所以他没有跑?”
“没有。”
“俺牛皮也不是脓包,可是自从看过那战之后,俺最少也有两三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他声音已经发哑,好像已经不想再说下去,可是陌生人又及时替他添大碗酒。
这碗酒立刻把他兴致提起来。
“开始时候,本来是老狮子和那姓高小子占上风,可是后来就不对。”
“为什?”
绝不会放过他们。”
“为什?”
“那群王八蛋见钱就杀人,两只手上都是血腥,又不是雄狮堂兄弟,要是老狮子重新登上堂主宝座,还能让他们脑袋长在脖子上吗?”
“有理。”陌生人承认,“你说得有理。”
“可是他们如果真把老狮子宰,多少总能从蔡老大手下那里榨出点油水来。”
“可是知道他也没有死。”
“他当然没有死,老狮子怎会死得?”牛皮叹息,“可是钉鞋死。”
“钉鞋?”陌生人问,“钉鞋是谁?”
“是条好汉,不起好汉。”牛皮脸因兴奋而发红,“俺牛皮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他那样好汉,要是他不死,俺牛皮情愿每天替他洗脚。”
“不但俺佩服他,只要是个人,就不能不佩服他。”牛皮说。
“常言说得好,双拳抵不过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老狮子虽然雄风不减,可是到底只有两个人,就算别人伸出脖子来让他们砍,他们手迟早也会砍酸。”
牛皮又说:“看到这种情况,本来已经被老狮子威风镇住那些雄狮堂弟兄,好像也想动,想乘机来打打这条落水狮子。”
陌生人在点头。
他想法也如此,当时情况定会演变成这样子。
“只要那些人动,老狮子和那姓高恐怕就要被剁成肉酱。”
牛皮说:“所以他们就干上。”
对于这复杂事,他居然也能分析得这清楚,牛皮实在不能不佩服自己,所以立刻又喝大碗:“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遭殃是谁?”
“本来俺也看不出来。”牛皮说,“那战打得是惊天动地,鬼哭神号,街上人十个里面最少有八个被吓得连尿都尿出来。”
牛皮自己眼中也露出恐惧之色,仿佛又看见大块大块血肉横飞而起,又听见刀锋砍在骨头上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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