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盘问盘问们是从哪里来?来干什?”
这个人声音虽然嘶哑,可是口气中也带着种慑人威严气概。
“你听着,好好地听着,就是朱猛,洛阳朱猛!”他厉声道,“们是到长安来死。”
02
卓东来脸上本来就没有什表情,现在更好像已经被冻结,脸上每根肌肉都被冻结。如果你曾经看到过冻死在冰中死人脸,你才能想象到他现在脸色和神情。
外面不但已经有人在等着进城,而且看起来最少也有七八十位。
七八十个人都穿着身劲装,打着倒赶千层浪绑腿,背后都背着鬼头刀,头上都扎着白布巾,上面还缝着块暗赤色碎布。每个人脸色都像是今天天气样,带着种叫人心里发毛杀气。
城门开,这些人就分成两行,默默地走进城,刀上血红刀衣迎风飘动,衬着头上扎着白巾,雪亮刀锋闪着寒光。
每把刀都已出鞘,因为刀上根本没有鞘。
——这些杀气腾腾大汉究竟是些什人?到长安来干什?
01
二月二十三。
长安。
凌晨。
天空是死灰色,大地也是死灰色,建筑宏伟长安古城门还没有开。
个年纪还不满二十青少年标枪般站在他面前,脸上神情看来居然跟他差不多。
这位少年人叫卓青。
他本来并不姓卓,他姓郭,是死在红花集郭庄幼弟。
可是自从卓东来将他收为义子后,他立刻就把本来
守城老黄职责所在,本来想拦住他们盘问,可是舌头却像是忽然发硬,连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就在这时候,条反穿着熊皮袄大汉已出现他眼前,用双满布血丝大眼瞪着他,人虽然已经瘦得脱形,可是颧骨高耸,眼锐如刀,看来还是威风凛凛,就像是条刚从深山中蹿出猛兽。
他满头乱发也用条白布巾紧紧扎住,上面有块暗赤色碎布。
唯装束打扮和他们不同人,是个清俊瘦削年轻人,手提着狭长青布包袱,紧随在他身后。
老黄眼已经发软,无论谁都看得出,这个人要来杀人时绝不会皱皱眉头。
每天负责开城门兵卒老黄和阿金,昨天杀条野狗,凑钱买两斤烧刀子、两斤大饼,吃个酒足饭饱,早上就爬不起床。
玩忽职守,耽误开城时刻,那是要处“斩立决”死罪。
军法如山,老黄起床时发现时候已经晚大半刻,当时就吓出身冷汗,连棉袄钮扣都来不及扣上,就赶去开城。
“天气这冷,大概不会有人这早就进城。”
老黄在心里安慰自己,打开门上大铁锁,刚把城门推开线,就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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