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道：“是。”
龙四道：“做骡子并没有什
好处。”
小雷道：“至少有
点好处。”
龙四道：“哦？”
小雷道：“骡子至少不会出卖朋友，朋友有
危难时，他也不会走，你就算用鞭子去抽他，他说不走，就是不走。”
小雷盯着他，良久良久，忽然仰面而笑，道：“好，好朋友，龙刚龙四爷果然是个好朋友。”
龙四却沉下脸，道：“
们不是朋友。”
小雷道：“是。”
龙四道：“不是！”
小雷道：“们是朋友也好，不是也好，反正跟你走
是条路。”
宇间充满杀气，紧握双拳，冷笑着喃喃道：“很好，果然来，来得倒早……”他话未说完，刚才那镖客忽然声惊呼倒下来，脸上表情惊怖欲绝，口气竟似已提不上来。
欧阳急变色道：“你怎样？”
这镖客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已连个字都说不出。
龙四沉着脸，厉声道：“他想必是路上中暑，抬他下去歇歇，就会好。”欧阳急还想说什，却被龙四以眼色止住。
小雷还在大碗、大碗地喝着酒，对别事仿佛完全漠不关心。
龙四看着他，眼睛里似已充满热泪，忽然紧紧握住他手。
他们没有再说什。
这种伟大，又有谁能说得出？
龙四道：“不是。”
小雷道：“是！”
龙四盯着他，良久良久，忽然仰面长叹，道：“你为何定要跟着走？”
小雷道：“因为这人本就是天生骡子脾气。”他拍拍欧阳急道：“你说是不是？”
欧阳急道：“不是。”
龙四忽又笑笑，道：“雷公子真是江海之量，无人能及，只可惜在下等已无法奉陪。”他虽然还在笑着，但称呼却已改变，神色也冷淡下来。
小雷也不答话，举起酒坛，口气喝下去，“砰”地，将酒坛摔得粉碎，拍拍手站起来，道：“好，走吧。”
龙四道：“雷公子请便。”
小雷道：“请便是什意思？”
龙四勉强笑道：“雷公子与在下等本不是走条路，此刻既已尽欢，正好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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