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客人突然全都闭上嘴,看着金二爷大步走进来。
本来乱糟糟地方突然沉寂下来,只剩下笼子里喜鹊“刮刮刮”叫声,好像在向人报告。
喜鹊脚爪上,也系着张纸条子。
“是。”金克立刻就匆匆赶出去。
他也姓金,对金二爷向忠心耿耿,金二爷交代他事,他从没有出过漏子。
金二爷又喷出口烟:“们还是照原来计划,六点三刻动身,老八你就留守在这里,等们好消息。”
六点五十五分。
不醉无归小酒家和平时样,又卖个满堂,只有张桌子是空着。
“要不要先把罗宋饭店那边人调过去?”田八爷道,“两个地方距离并不远。”
“不行,”金二爷立刻摇头,“那边人绝对不能动。”
“为什?”
“他突然改变地方,也许就是要们这样做,来探听们虚实。”金二爷沉思着,慢慢地接下去,“何况这只鸟确狡猾得很,事情也许还有变化,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那你意思是……”
在这时,他们已听到敲门声,有人报告:
“外面有人送样东西来。”
“是什?”
“好像是只喜鹊。”
喜鹊在笼子里。
“们已调查过所有在附近闲逛人,绝没有个是喜鹊那边。”王阿四在金二爷汽车窗口报告。
“里面十桌客人,除金克带来两桌外,也都是老客人,他们来历都知道。”不醉无归小酒家茶房领班小无锡,人头向最熟,他也是跟金二爷磕过头。
于是金二爷就衔着他雪茄,带着高登和黑豹下汽车。
七点整。
不醉无归小酒家里那张空桌子上,忽然出现只鸟笼子。漆黑鸟笼,漆黑鸟。
金二爷冷冷地笑笑:“不醉无归小酒家那边,难道就不是们地盘?们又何必怕他?”
“但那地方以前是老三。”
“老三人,现在就是人,那里黄包车夫、领班王阿四,从三年前就开始拿钱。”金二爷冷笑着,忽然转头吩咐站在门口打手头目金克,“你先带几个平常比较少露面兄弟,扮成从外地来客人,到不醉无归小酒家去喝酒,衣裳要穿得光鲜点。”
“是。”
“还有,”金二爷又吩咐,“再去问问王阿四,附近地面上有没有什形迹可疑人。”
漆黑鸟,漆黑笼子。
鸟爪上却系着卷白纸,纸上写着:
“不醉无归小酒家,准七点见面。”
田八爷重重跺脚:“这怎办?他怎会忽然又改变约会地方?”
金二爷还是在凝视着手里纸条子,就好像还看不懂这两句话意思,看遍,又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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