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几天之前就已到这里来,已经在暗中打听出很多事,结交很多里面人。”
“里面”
他忽然笑笑,竟真笑得出来,道:“何况逃亡这三十多天日子过得虽苦,却也并不是白苦。”
波波咬着牙,勉强忍住眼泪:“你难道还有什收获?”
小白点点头,忽然问句很奇怪话:“你是不是认得个叫罗烈人?”
波波又吃惊:“你怎知道认得他?”
“因为已见过他。”小白好像很得意,“而且还跟他谈很久话。”
本来很挺鼻子,现在也已被打得歪斜碎裂。
“是,小白,就是那天带你来小白。”
波波终于认出他。
她胃立刻开始收缩,几乎忍不住要呕吐:“你……你怎会变成这样子?”
“是秦松。”小白脸贴在铁栅上,目中充满悲愤和仇恨,“他狠狠地揍顿。”
每个人都知道她跟黑豹关系,谁也不愿意麻烦上身。
现在波波不但声嘶力竭,也已筋疲力尽。
可是她仍然昂着头,站着。
她死也不肯躺下去。
气窗并不太高,因为这屋子本就不高。
波波更吃惊:“你怎会见过他?”
“躲在个洗衣服女人小阁楼上。”小白脸好像是红红,用发涩舌头舔舔受伤嘴唇,才接着说下去,“本来准备趁他们端午狂欢时逃到乡下去,但陈瞎子却带他来找。”
“陈瞎子?”
“陈瞎子是从小就认得朋友,他对比对他亲生弟弟还好。”小白说,“他本来也是里面人,后来被人用石灰弄瞎眼睛,才改行到野鸡窝里面去替婊子算命。”
“罗烈又怎会认得这个陈瞎子?”波波还是不懂。
“为什?”波波失声问。
“因为本不该跟你说话。”小白勉强笑笑,却笑不出,“自己也明白,所以那天你上楼之后,就逃,但秦松还是不肯放过,三天前就已把抓回来。”
“这个畜生。”波波咬着牙,狠狠地骂,“这里人全都跟黑豹样,全都是畜生。”
她看着这少年扭曲碎裂脸,几乎已忍不住快要哭出来。
“其实他这顿揍也算不什。”小白反而安慰她,“若是换他们老七和老八出手,现在身上恐怕已没有块好肉。”
不到尺宽窗口上,还有三根拇指般粗铁栅,连鸟都很难飞出去。
波波咬着牙,喘息着,忽然发觉有人在敲她后面窗上铁栅。
个人在轻轻呼唤:“赵姑娘,是。”
波波回过头,就看到张仿佛很熟悉脸。
但她却已几乎认不出这张脸,本来很年轻、很好看张脸,现在已被打得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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