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子忽然问道:“你就是马公子?‘白马公子’马如龙?”
马如龙道:“就是。”
这女孩子道:“前几天你是不是也在寒梅谷?”
马如龙道:“是。”
这女孩子道:“你见到邱凤城?”
马如龙醉。个人跟自己所信任人在起喝酒时才会醉,也比较容易醉。他信任大婉,也信任俞五。个人在心情不好,遭受冤屈时,就会想喝酒,也比较容易醉。虽然他相信他受到冤枉总有天会昭雪,可是他心里还是觉得很闷。
个人如果用大碗喝醉时候,说过些什话,做过些什事,总是记不清。就算记起来,也模模糊糊地像是个梦,像是别人说话,别人做事。
他仿佛记得自己好像说过句现在连他自己想起来都会吓跳话。那时大家都已经醉,他忽然拉住大婉手,说:“你嫁给好不好?”大婉就开始笑,不停地笑,笑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时候,她才问:“你为什要嫁给你?”
“因为知道你对很好,因为别人都怀疑,把当作杀人凶手,都想杀,只有你信任,只有你,肯帮忙。”他说是真心话。个人在真醉时候,总是会把真心话说出来。
大婉却不信:“你要嫁给你,只不过因为你喝醉,等你清醒时候,就会后悔。”她虽然还在笑,但笑得却好像有点凄凉!“等你看见比好看女人,你更会后悔得要命。”她说,“又丑又怪又凶,比好看女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马如龙道:“你也认得他?”
现在他已经清醒,却忘大婉是不是已经答应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自己:“如果她答应,现在,是不是已经在后悔,现在还会不会要她嫁给?”这问题连他自己都不能回答。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个女孩子,个远比大婉美得多女孩子。
他醒来时已经不在那厨房里,俞五和大婉也全都不在。他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张并不算很大,却很柔软、很舒服,而且很香床。这张床摆在间并不算很大,却很干净、很舒服,而且很香屋子里。
这间屋子窗外有几株梅花,窗下有个小小妆台。这个妆台上有个小小铜镜,铜镜旁也有瓶梅花。这个女孩子就站在梅花旁。
梅花高贵而艳丽,这女孩子也像梅花样,也样美得不俗气。她身上虽然是鲜红衣裳,脸色却是苍白。她眼睛虽然清澈而美丽,却又仿佛带着种说不出忧郁。
她正看着马如龙,用种很奇怪眼色看着马如龙,仿佛有点好奇,又仿佛有点怕。马如龙头还在痛,他不认得这个女孩子,也想不起自己怎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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