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仑咬着嘴唇,跺跺脚:“好,你要找死就自己个人去死,们走。”
她明明已经决心走,却偏偏连步都没有走出去。她在跺脚,可是她双脚仿佛已被根看不见柔丝绑住,连步也走不开。
马如龙终于叹口气,柔声道:“其
“你们走吧。”
“走?”谢玉仑问,“到哪里去?”
马如龙道:“随便到哪里去,只要赶快离开这里。”
“们走,你呢?”
“……”
尸体上也没有血渍伤口,王万武也是被那种阴柔之极掌力震断心脉而死。
“他怎会死?”问话人是谢玉仑,回答人是铁震天。
“他当然要死,”铁震天道,“做*细人,本来就是这种下场。”
“你认为是无十三杀他灭口?”
当然是。这个问题本身也就是答案,唯种可能,唯个答案。没有人能回答问题是:“无十三在哪里?大婉在哪里?无十三会用什手段对付大婉?”这问题大家是连想也不敢去想。
谢玉仑忽然大声道:“知道你要干什,你要留在这里找大婉,找不到她,你是绝不肯走。”
马如龙承认:“难道不该找她?”
“你当然应该找她,”谢玉仑冷笑,“但是你为什不想想,你是不是能找得到她?找到又怎样?难道你能从无十三手里救她出来?难道你以为无十三不敢杀你?”
她越说越激动:“你心意只想找她,除她之外,别人难道都不是人?你为什不替别人想想,为什不替你自己想想?”
说到最后两句话时,眼泪珠子,已经开始在她眼睛里打滚,随时随地可能掉下来。每个人都看得出她是为什而流泪,马如龙当然也应该看得出。但他却连句话都没有说,不说话意思,就是他已经把话都说完,不管别人怎说,他还是要留在这里。
远处更鼓正在敲三更,三更时总是令人最断魂断肠时候。他们忽然想起绝大师。
听到谢玉仑惊呼,铁震天就冲去,绝大师却还留在那水池畔。他和铁震天同时听到那声惊呼,应该知道这里已经发生可怕事,应该来找他们。可是他没有来。
——难道他也跟王万武样,被人无声无息地击杀在这华屋中某个阴暗角落里?手里也紧握着枚黑石?
这地方现在已完全被死亡阴影笼罩,每个人都随时可能被扑杀。第个死是那残废,第二个是王万武,第三个很可能就是绝大师,下个会轮到谁?
三更刚过,夜色更深,下半夜里死人可能更多,杀人凶手就像是鬼魅般倏忽来去,现在就可能在黑暗中选择他下个对象。马如龙知道现在又到他应该下决定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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