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光芒闪动,三柄剑抵住他后背,两柄钩钩住他膀子,柄白芒耀眼不可逼视短刀,抵住他右胸,刀尖仅仅触及衣衫,股寒气,却已直刺肌肤,车厢中五件兵刃齐地攻来,他哪里还能动。
车马犹在前奔,谢天璧面色更是煞白,怒道:“你说什?什秣陵城?什血债?简直不懂!”
俞佩玉道:“你懂!”
身子突然向左倒,撞入左面那使钩道人怀里,右手已搭过另柄银钩,撞上身后两柄剑,第三柄剑方待刺来,他右手乘势个肘拳,将那人撞得弯下腰去,痛呼失声。
但那
黄衫少年淡淡笑道:“在下点苍谢天璧,与红莲帮主亦是故交,不知足下高姓大名?”
俞佩玉嘶声道:“你……你虽不认得,却认得你……”
突然扑起,双拳齐出,猛烈拳风,震得车厢中人衣袂俱都飞起。
黄衫少年谢天璧也似吃惊,全力避过两拳,失声喝道:“你这是干什?”
俞佩玉拳势如风,咬牙道:“今日你还想逃?找得你好苦。”
驾。”
俞佩玉抱拳道:“不敢。”
迎宾馆中,人已多起来,还有几人在院中练拳使剑,他也不去瞧眼,眼观鼻,鼻观心,随着钟静走出门。
门外辆四马大车,车身豪华,白马神骏,特大车厢里,已坐九个人。
俞佩玉匆匆瞥,只瞧见这九人中有个身穿紫花衣衫少年,还有个黄衫佩剑少女,大概就是那神刀公子和金燕子,此外似乎还有个华服紫面大汉,两个装束打扮完全样玄服道人,车窗旁站着个少年,黄罗衫、绿鞘剑,正探身窗外,和个牵着花马汉子低声说话。
谢天璧又惊又怒,幸好这车厢颇是宽敞,他仗着灵巧身法,总算又躲过七拳,怒喝道:“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
俞佩玉大喝道:“六天前秣陵城外血债,今天就要你以血来还清!”
左拳引,右拳“石破天惊”,直击出去。
谢天璧终于躲无可躲,只得硬接这拳,双拳相击,如木击革,他身子竟被震得“砰”地撞在车门上。
俞佩玉怎肯放松,双拳连环击出,突听三四人齐地叱道:“住手!”
俞佩玉眼虽未瞧清,但也不再去瞧,别人既不理他,他也不理别人,仍是垂首在那里。
钟静不住在门外向他招手,笑道:“公子,会中再见吧……”
车门关起,马嘶车动,那黄衫少年这才缩回头,转身笑道:“哪位是红莲帮主朋友?”
只见他目光炯炯,面色苍白,赫然竟是害死放鹤老人那狠毒少年。
俞佩玉身子震,如遭雷轰,别人听得他竟是红莲旧交,都不禁改容相向,但他眼睛瞪着这少年,却已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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