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衫少年怒道:“姓俞又不是呆子,会在桥下等死?”
他明知此番若是脱走,只怕再也难查出这些仇人真相来历,但情势却已逼得他非走不可。
话声出口,千钧笔“横扫千军”,突然往条使刀大汉当胸砸过去,那大汉心胆皆丧,魂不附体,跌在地上,连滚几滚,千钧笔竟插入地下,俞佩玉身子竟借着这戳之力,“呼”地自众人头顶上飞过,飞过树梢,就好像只长着翅膀大鸟似,飘飘荡荡,飞出去。
千钧笔居然还有这点妙用,更非众人始料所及。
罗衫少年顿足道:“追!”
他脚顿,人也箭般蹿出去,但他终究还是慢步,何况他轻功本就和俞佩玉差着三分,俞佩玉借那戳之力,轻功更无异加强倍,等他飞掠出墙,但见墙外柳丝在风中飘拂,河水在阳光下流动,条黄犬夹着尾巴从小桥上走过。
不乱,攻上攻上,击下击下,砍头砍头,削足削足,十余柄刀剑同时刺向同人,竟丝毫不闻刀剑相击之声。
但突然间,阵狂风着地卷起,千钧铁笔横扫而出,金铁交鸣之声立时大作,钢刀铁剑,弯弯,折折,脱手脱手,十余大汉身子齐被震出,但觉肩酸腕麻,时间竟抬不起手。
这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少年,竟有如此惊人神力,当真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事。
但这些大汉终究不是俗手,虽惊不乱,十余人后退,另十余人又自抢攻而上,俞佩玉千钧笔再次挥出。
这次却再也无人敢和他硬碰力拼,只是乘隙抢攻,四下游斗,只听风声震耳,震得树叶如花雨般飘落。
俞佩玉却已瞧不见。
俞佩玉其实并未走远,只是躲在桥下荒草中。
背后背着人,他余力实已不能奔远,只有行险侥幸,以自己性命来和对头机智赌上赌。
只听那罗衫少年轻叱道:“分成四路,追!”
人道:“桥下……”
二十余条大汉左上右下,前退后继,竟无人能攻入笔风圈内,只是这千钧铁笔威势虽猛绝天下,毕竟太长太重,施展既不能如普通刀剑之灵活,真力之损耗也太多。二十余招过后,俞佩玉白玉般额角上已满是汗珠。
罗衫少年抚掌大笑道:“对,就是这样,先耗干他力气再说,老鼠已被捉进罐子,还怕他跑得?”他虽然戴着面具,但听他语声,年龄也确不大。
俞佩玉虽在和别人动手,眼睛却不断在留意着这狠毒少年,更留意着这少年双手,手中无情针。
只听他背后老父呼吸已愈来愈微弱,终至气若游丝,而面前这强敌身子却渐渐走近,双手似乎已将挥出。
俞佩玉心已碎,力已竭,突然大呼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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