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佩玉默然半晌,喃喃道:“家?……们已没有家。”
那少女目光逼视着他,忽然道:“你要去哪里?”
俞
俞佩玉失声道:“五次?”
那少女道:“不错,五次,除你爹爹和爹爹外,还有太湖之畔王老伯、宜兴城沈大叔、茅山下西门……”
俞佩玉不等她说完,已耸然截口道:“他们莫非也遭毒手?”
那少女目光茫然移向灯光,没有说话。
俞佩玉道:“太湖王老伯金剪如龙,号称无敌;宜兴沈大叔银枪白马,少年时便已横扫江南;茅山西门大叔身软功,更是无人能及。他们怎会遭人毒手?”
又是怔,住手,长剑落地,垂下头,道:“俞……俞大哥,老伯难道……”她面说话,目光已随着俞佩玉眼睛望到那张床上,说到这里她已依稀瞧见床上人,身子不由得震,风中秋叶般颤抖起来,终于扑倒在地,放声痛哭道:“不能相信……简直不能相信……”
俞佩玉还是静静地瞧着她。直到她哭得声音嘶哑,突然道:“好,已哭够,你说话吧。”
俞佩玉还是不说话,却燃起灯,灯光照亮她身白麻孝衣,俞佩玉这才不禁为之震,失声道:“林老伯难道……难道也……”
那少女嘶声道:“爹爹六天前也已被害。”
俞佩玉惨然失色,道:“是……是谁下毒手?”
那少女幽幽道:“菱花神剑与金丝绵掌又如何?”
俞佩玉垂下头,黯然道:“不错……莫非他们竟都是被同人所害?这人是谁?”
那少女道:“只是,并未瞧见他们尸身。”
俞佩玉霍然抬头,道:“既未瞧见尸身,怎知已死?”
那少女道:“没有人……他们家里虽然没有死尸,却也瞧不见个活人,每栋屋子都像是个坟墓……你家,和家也正是如此。”
那少女道:“不知道……不知道……”
她霍然回过头,灯光下,只见她面容是那清丽,又是那憔悴,她眼睛虽已哭红,虽然充满悲痛,却还是能瞪得大大,瞧着俞佩玉,眼色也还是那倔强,她瞪着俞佩玉字字道:“你奇怪?爹爹死,却不知是被谁害,那天出去,等回去时,他老人家尸身已寒,们家里已没有个活着人。”
俞佩玉实在想不到这看来弱不禁风女孩子,在经过如此惨变后,还能远自千里赶来这里,此刻竟还能说话。
在她这纤弱身子里,竟似乎有着颗比铁还坚强心,俞佩玉长叹垂首,也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那少女却又接道:“你奇怪?居然会说已哭够,只因委实已哭够,已哭得不想再哭,这路上已哭过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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