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深溪,自山坡上蜿蜒流下来。
金燕子骑在马上,沿溪而行,走没多远,突然发现溪水中有条白布,卷在石头上,还未被流水冲走。
她忍不住跃下马,用树枝挑起那白布,污脏白布上,还带着斑斑血迹,显然就是包在俞佩玉头上。
俞佩玉显然在这溪水旁停留阵,解下这白布,洗洗脸,也许还在溪水中照照自己容貌。
他瞧见自己受伤脸,心里是什感觉呢?
银花娘正忙着将洞中藏宝,箱箱运出来。
金燕子幽幽叹道:“你瞧,那花朵上露珠,世上又有什珍珠能比它更美丽。”
银花娘笑道:“但珍珠却能令咱们过人人都羡慕生活,也可换得别人服从与尊敬,露珠又怎有它魔力?”
金燕子凝注着天畔云,道:“但你却也莫要忘记,这世上也有珍珠换不来东西。”
银花娘吃吃笑道:“大姐你莫非有什伤心事?”
必是美酒。
个人自上面滑下来,滑入这温暖水池中,瞧见四面“美景”,那岂非真是跤跌入温柔乡里,步登天。
但金燕子却还是瞧不见俞佩玉和林黛羽。
她四面走圈,才发现根巨大钟乳后,隐隐有天光传入,出口竟在这里,俞佩玉竟已走。
俞佩玉明知她被点穴道,被困在石室中,竟还是不顾而去,金燕子木立在出口前,眼泪不觉流下面颊。
那时林黛羽又在哪里?难道就在旁边瞧着他?
她难道已不再恨他?已承认他就是自己未来丈夫?这俞佩玉,难道和那俞佩玉本是同个人?
但那俞佩玉岂非明明已死?明明有许多人亲眼瞧见过他尸身,那难道还会是假?
金燕子狠狠地甩下这白布,又跃上马,暗暗咬着牙:“已
金燕子叹口气,不再说话。
银花娘道:“大姐你等等,马上就回来。”
她突然飞奔而去,金燕子果然痴痴地等着她,不到半个时辰,她已雇来三辆大车,还带来两匹马。
那三个赶车瞪大眼睛,满脸惊奇之色,帮着银花娘将只只铁箱搬上车,但却没有个开口问话。
只要是男人,银花娘就有本事令他服服帖帖。
只听银花娘唤道:“姐姐,你没事?”
金燕子忍住满肚辛酸,道:“现在已没有事,你下来吧。”
她擦干脸上泪痕,决定将这日遭遇,当作场噩梦,以后再也不去想它,再也不去想俞佩玉。
她却未想到,林黛羽已将俞佩玉恨之入骨,怎会和俞佩玉起走呢?这段纠缠不清情怨,又岂是如此容易便能解决?
山洞外,初升阳光,正映照着辉煌大地,不知名山花,在温软微风中,吐露着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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