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道:“后来家父回来,只好回去,但……以为第二天总还会见到他,谁知他……他半夜里就走,家父竟不肯说他要去哪里,只说他曾经多谢陪他聊天,……真怕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
她垂下头,泪珠便滴落在衣襟上。
银花娘缓缓道:“你只不过见到他面,他就对你如此重要?”
唐琳道:“你……你还不是只见过那邹玉郎面?”
银花娘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编谎话,眼珠子转,道:“假
唐琳垂下头,心里显然在挣扎着,默然许久,才作决定,抬头凝注着银花娘,字字道:“你可知道个人,他……他叫作俞佩玉。”
俞佩玉,又是俞佩玉,银花娘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微笑道:“你足迹未出唐家庄,怎会认得俞佩玉?”
唐琳轻轻道:“前几天,他来过这里。”
银花娘忍不住失声道:“前几天他来过?”
唐琳咬着嘴唇,道:“他是来找家父,那天,大嫂和大姐恰巧出去送大哥,只有在家,他和家父谈许久,家父就忽然要出去,好像是要去为他找个人,所以……所以,就叫进去陪着他聊聊家常……”
唐琳默然半晌,轻轻点头道:“不错,没尝过寂寞滋味人,是说不出这种话来,但……但你想着远方人时,又怎知他在想你?”
银花娘道:“不知道,这种事谁也不会知道,这是人生痛苦……”
唐琳黯淡垂下头,幽幽道:“不错,这就是人生痛苦。”
银花娘道:“很久很久以前,认识个男孩子,他叫邹玉郎,虽只见过他面,但却日日夜夜在想着他,但他……他只怕连名字都不知道。”
她知道你若想个女孩子说出心中秘密时,最好法子就是先将自己秘密说出来。
月光从枝叶间漏下来,照上她脸,照上她眼睛,她脸红红,眼睛亮得像星。
银花娘静静地听着,绝不去打断她话。
只见她出半天神,接着道:“本来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但在他面前,却觉得无拘无束,他举动却是那温柔,他说出来话,更是充满解与同情,那时,他好像受很重伤,但他却绝不露出丝毫痛苦之色,为只是不愿见难受,他无论什事,处处都先为别人着想。”
她轻轻叙说着,就好像做梦似。
银花娘又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所以她捏造个名字,捏造个故事。
唐琳身子果然颤抖起来,过半晌,忍不住试探着道:“你走过许多地方?”
银花娘道:“嗯。”
唐琳道:“你见过许多人?”
银花娘苦笑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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