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道:“后来毒药融化得虽然愈来愈快,但那时三叔和母亲酒都已喝不少,感觉已渐渐迟钝。”
她垂下头接道:“各位要知道,那天母亲心情实在太高兴,个人若是太快乐时,对别人提防之心就会少得多。”
郭翩仙叹道:“看来胡姥姥下毒时,竟已将每个因素都计算进来,此人下毒手段,果然是无人能及。”
众人想到那胡姥姥
凤三脸色更是沉重,久久作声不得。
朱泪儿这时已缓过气来,抢着道:“这还有别原因,第,三叔认为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知名之士,总不致使出太卑鄙无耻手段。”
俞佩玉苦笑道:“有时愈是自命侠义之辈,手段反而愈是卑鄙得可怕,只因这些人若是做出坏事来别人非但不会提防,而且还不会相信。”
朱泪儿也默然半晌,缓缓道:“第二,以三叔那时功力,纵然喝下杯毒酒,也能以内力逼出来,何况他还眼瞧着酒是自同个壶中倒出来。”
郭翩仙瞟胡姥姥眼,道:“若是普通毒药,凤老前辈喝入自无妨,但胡姥姥使毒功夫,可算得是海内无双,凤老前辈纵然功力绝世,究竟也不是铁打肚肠。”
非是个好主意?”
凤三冷冷道:“当时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大家又齐回镇,回到这小楼上,由大家置酒为新夫妇贺喜。”
俞佩玉眼睛亮,失声道:“置酒?”
凤三道:“不错,置酒。”
俞佩玉字字道:“酒中莫非有什毛病?”
朱泪儿道:“后来三叔才知道,她并没有在酒中下毒,但却在三叔和母亲所用酒杯涂上层极厉害毒药。”
俞佩玉道:“酒中有毒,酒味总会改变些,凤老前辈喝下第杯后,难道还尝不出来?又怎会再喝第二杯?”
郭翩仙忍不住又道:“就算凤老前辈未曾觉出,朱宫主也是使毒大行家,又怎会觉察不出呢?”
朱泪儿叹道:“就因为毒药涂在酒杯上,酒又是冷,第杯酒倒下后,大家立刻就举杯干,毒药溶入酒中并不多。”
郭翩仙道:“但后来……”
凤三长长叹息声,道:“你年纪虽轻,但阅历实比那时丰富多。”
俞佩玉暗叹忖道:“前辈只怕是自命武功无敌,从未将别人放在心上,也从未想到有人敢来暗算你。”
这些话他并未说出来,凤三已接着道:“你心里必定要认为太过自负,总认为别人不敢害,这只因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如何。”
他长叹接道:“你当时若在那里,瞧见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开心已极,你也绝不会怀疑到有人会害你。”
俞佩玉忍不住道:“若有人要加害前辈,又怎会让前辈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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