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泪儿道:
原来他们已拆开车厢,以车厢木板抬着胡姥姥尸身,上面还覆着缎子,这分量虽不重,但俞佩玉纵然勉力支持,脚步也已渐渐赶不及那还未全力而驰奔马,只好向海东青歉然笑,将担子全交给他。
朱泪儿忍不住又道:“你为什不将她尸身绑在马上呢?”
海东青冷冷道:“她无论是死是活,都不够资格坐这匹马。”
朱泪儿眼珠子转,笑道:“可是你现在却在抬着她,难道你将自己看得还不如这匹马?”
她以为海东青这次定要被她问得面红耳赤,答不出话来。
朱泪儿惊笑道:“这老妖怪居然还有个丈夫?”
海东青道:“大多数女人都有丈夫,这并没有什奇怪。”
朱泪儿道:“但江湖中人为什都不知道她丈夫是谁呢?”
海东青道:“江湖中本都是些孤陋寡闻之辈。”
朱泪儿嘟起嘴,过半晌,忍不住又问道:“她丈夫究竟是个怎样人?”
不过是个……”
俞佩玉不等她说出后面两个字,立刻轻叱道:“泪儿,不可如此说话,海兄对你本是番好意。”
朱泪儿忽又笑,道:“也知道他并没有什恶意,可是他说话那副腔调,却实在叫人听要气破肚子。”
朱泪儿骑在马上,俞佩玉和海东青旁相随,此时万籁无声,两人施展轻功,也不怕惊动别人。
走段路,朱泪儿忍不住问道:“胡姥姥家里到底还有些什人呀?”
谁知海东青却只是淡淡笑,道:“这匹马已是朋友,自己受些委屈倒没关系,却不能委屈朋友。”
朱泪儿怔怔,苦笑道:“你真是个怪人。”
只见海东青平举双手,托着胡姥姥尸身,非但手伸得笔直,而且肩头纹风不动,脚下也仍是轻飘飘。
朱泪儿至今还未见过第二个人有如此精纯功夫,心想试探试探他来历,又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也和胡姥姥有很深仇恨?”
海东青道:“嗯。”
海东青道:“你见到他时,就会知道他是个怎样人。”
朱泪儿道:“你说话难道非要这样气人不可?”
海东青冷冷道:“生来就是这样说话,你若不愿听,就不必问。”
朱泪儿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走段路,突听海东青道:“看你这几天必定劳累过度,这尸身还是让个人来抬吧。”
海东青道:“她有个母亲。”
朱泪儿讶然道:“这老太婆已老掉牙,她母亲居然还没有死,这倒真是件怪事。”
海东青道:“除她母亲和丈夫之外,她家里就……”
他话还没有说完,朱泪儿已失声道:“你说什?她丈夫?”
海东青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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