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破空时,岂非也会带起阵风声。
对于这种声音,她久已熟悉,她瞳孔立刻因这种声音而收缩。然后她就看到条熟悉人影,在荒漠边缘轮其红如血红日下奔来。
条矫健修长人影,用种奇特剽悍姿态在夕阳下奔跑。
她又站起,明亮眼睛里已开始燃烧起股夕阳般火焰。
就在这时候,这条人影忽然断。个完整人忽然断成两截,从腰上断成两截。
没有生命,哪有死亡,生死之间,本来就是息息相关。
她独坐在屋檐下。
放眼可及荒漠,已经被烈日烤焦,她脸上却连粒汗珠都没有。她那纤巧细致鼻尖仍然光滑洁白如透明。
现在她已经完全静下来。
除偶然次彻底狂野发泄外,她久已习惯这种寂寞安静生活。因为她生活就是等待,除等待已别无意义。
若说人生如梦,万事万物皆因梦而生,亦因梦而灭。梦如何?
她穿着件宽松白棉布长袍,骑着白马,驰骋在这片广阔荒漠上。光怪岩石和仙人掌像奇迹般在她眼前分裂。
她乌黑长发飞扬,白袍在风中起伏如海浪,长袍下几乎是完全赤裸。
因为她希望能够完全体验到风激情、马跃动、生命活力,否则她早就已经是个死人。
等她静下来时,她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
他腰忽然向后折断,股鲜血忽然从他腰身折断处飞溅而出,洒出满天血花。
02
烈日将逝,黄昏黑夜将临。她静静地坐在檐下,静静地看着远方荒漠和檐下风铃,以为这天又将像以前数百日、数百夜那样安静度过。
就在她准备到厨房去为自己煮碗面吃时候,风铃忽然响。
在这个没有风晚上,风铃居然响。
她刚站起,又坐下,吃惊地看着振动风铃。她隐约可以感觉到阵奇异风声响过,但却又可以感觉到那阵风声并不是风,而是刀。
她脱下长袍,走到井边,将冰冷井水,桶桶从头冲下。她不怕被看见,因为这里永远没有人来,没有流浪在天涯过客,也没有她已期待多年归人。
她名字叫“因梦”。
01
酷热,无风。
连丝风都没有,檐下风铃像垂毙兀鹰吊在那里。非但嗅不到生气息,甚至连死气息都远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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