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灵子又不由自主地点头，牧羊儿又盯着她看
很久：“那
你准备怎样报答
呢？
牧羊儿反问：“刚才你有没有看清楚他出手
那
刀？敢保证，你绝没有看清楚。”
“是吗？”
“也敢保证，江湖中能看清他那刀出手人，已经不多，能挡住他那刀人也许连个都没有。”
他看着自己已经止住血断腿，叹口气：“连都挡不住，还有谁能挡得住？”
田灵子瞪着他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挡不住，别人就挡不住？”
散不完刀光，数不尽刀魂。”
江湖中人，只要听到这首沉郁哀伤小曲，就知道它是说谁。
05
长鞭飞卷，田灵子旋转着从半空中落下去时，牧羊儿还坐在那堆已经快熄灭火焰后，看起来就像是个无依无靠孩子。
他条右腿已经断，从膝盖上被人刀削断。
到双漆黑眸子在盯着他，他从未想到过，在这双美丽眼睛中，竟然会充满这多怨毒与仇恨。
她为什要恨？怨得那深？
丁丁又想起马厩前那道还没修好栏杆，那个还没修好地窖，也想起即将到来寒冷寂寞冬天。
他不懂。
他实在不懂这个总是对他带着种淡淡情愁，就仿佛乡愁那淡情愁女人，为什会这样对付他？
牧羊儿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又渐渐露出笑容。
“你以为是谁，你是不是以为现在已经不行？”他笑容又恢复片刻前那种邪恶和诡异，“只要高兴，现在还是随时可以剥光你衣服，把你吊起来。随便怎样对你，你还是完全没有反抗力量。”
看着他笑，田灵子只觉得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都冒起来，就好像真已经被赤裸裸地吊在树上。
所以等到牧羊儿问她“你信不信？”时候，她居然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那你也就应该相信，刚才若非是救你，现在你已经是个死人。”
丁丁刀削出，不但斩断轩辕开山头颅，也削断牧羊儿腿。
田灵子挣脱鞭梢，瞪着牧羊儿。
“你这是什意思？你应该知道你鞭子不是用来对付。”
“不是在对付你，是在救你。”他好像真很诚恳地说，“你在那个人面前，连点希望都没有，实在不想眼看你去送死。”
田灵子冷笑：“你真有这好心？”
可是在他记忆深处，他已经想起个人，个男人。
刀法路，本来是纵横开阔，这个人刀法却尖锐如针，就好像是仙人掌尖针。
他拼命想去忆起这个人名字，她已经先说出来。
“仙人掌上刀。
刀如针，命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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