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
卖花
老人说：“生活于无名无姓之中，杀人于无形无影之间。干
们这
行人，所过日子比干你们那行人要痛苦得多
。”
他又叹口气：“们杀人时，甚至连点刺激都没有。”
“可是你们有钱。”姜断弦说，“据所知，除贪,,g污吏、大盗名妓之外，干你们这行人，收入比谁都高得多。”
“这倒是真。”
“你本来就知道应该可以看得出，你是来杀。”姜断弦说，“你从千里之外带着两箩筐仙人掌，到门口来卖，岂非就是为要知道你来意。”
老人依旧沉默，依旧在笑，笑得居然有点像慕容秋水，也带着种恶作剧孩子气。
姜断弦说：“你素不相识，也没有恩怨，你要来杀，当然不是你自己意思。”
这点无疑很正确。
“你外表看起来非常平凡，几乎没有点可以引起别人注意特征，无论谁看到你，都不会把你这
样个人记在心里。”姜断弦说，“因为你这种人实在太多。”
错。”老人说，“如果是你，也会看出来。”
他也叹口气：“也许就因为早就知道你定能够看得出来，所以才直没有出手。”
“哦？”
“你既然早就看出是来杀你，你给那些机会当然都只不过是陷阱而已。”老人说，“每次机会都是个陷阱，每次你诱杀你，都只不过因为你要杀。”
“换句话说，你给机会让杀你，如果真出手，就变成给你机会让你杀。”老人微笑，反问姜断弦，“在这种情况下，怎能出手？”
卖花老人道：“譬如说，如果别人杀，不出三天，就会名扬天下，杀你，虽然连个知道人都不会有，可是在银号存折上，却已经多好
这种说法无疑也很正确。
“但是你却非常镇定，而且还会装傻，甚至已经可以把你精气内敛，让人看不出你武功深浅。”姜断弦说，“像你这种人要做个杀人刺客，实在是再好没有，因为别人既不会注意你，也不会提防你。”
卖花老人长长地叹气。
“姜执事，你真是个不起人，下子就把看穿。”他说，“也跟你样，也是个以杀人为职业人，只不过你杀人是合法。”
“你杀人不合法？”
这种情况是非常微妙，所以老人说出来话，听起来简直有点像绕口令样。
可是姜断弦当然不会听不清楚。
他又盯着老人看很久，眼中渐渐露出种高深莫测笑意。
“现在已经明白你为什没有出手，却更不明白你是什样人。”
老人笑，老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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