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不过因为听得出你脚步声。”丁宁说,“十天前你到雅座去时候,只不过觉得你脚步声很熟而已,可是今天听就知道来是你。”
“为什?”
“因为今天你有杀气。”丁宁说,“你走进来,就已感觉到。”
——只有在遇到对手时,杀气才会迸发。
十天前姜断弦看见丁宁非但不是个值得提防对手,甚至不能算是个人。
丁宁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经年看不见阳光,使得他脸色看来在苍白中仿佛带着种奇异淡蓝色。
在遥远西方,这是种贵族们独有肤色,也是他们引以为傲。但是在丁宁脸上看起来,却显得说不出悲惨哀伤,说不出诡秘可怖。
他静静地看着姜断弦,双眼睛深得好像连底都看不见,当然更看不见昔日那种明朗愉快、意气飞扬表情。
可是现在他又是以前丁宁,他眼睛又可以看得见,他手又可以伸直,他舌头又可以说出他想说话。
最重要是,现在他又可以像个人样站起来。
花开得这好,春天恐怕又要过去。”他说,“为什花开得最好时候,总也是在它快要凋谢时候?”
姜断弦忽然觉得有什事不对。因为他忽然又有那种奇异感觉。
他对这个神秘白衣人连点印象都没有,可是这个人说话声音他却仿佛听过。
他正要静下心来再想想,白衣人却已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淡淡地对他说:“彭先生,别经年,别来无恙?”
看到这个人,姜断弦瞳孔突然收缩,连他心脏和血脉都似已跟着收缩。
“答应替你做事,已经替你做到,们昔日恩怨,现在已清。”丁宁说,“所以如果你想和再决胜负,还是随时都可以奉陪。”
姜断弦没有再说什,很突然地就转身走出去,因为他不愿让丁宁看到此刻他脸上表情。
他看来就像是刚吞下块老鼠臭肉,只想赶快
诸葛大夫究竟用什方法使这个奇迹出现?
“你是不是直到现在还不相信站在你面前这个人就是?”丁宁淡淡地说,“不怪你,因为这种事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会来?”姜断弦问。
“不知道。”
“可是你还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来是。”
他这生也不知看见过多少让他吃惊事,却从未有件能让他如此震慑。
这个神秘白衣人赫然竟是丁宁,竟是那个姜断弦前几天还亲眼看见他像猪犬般在暗狱中挣扎,连求救都不可得丁宁。
姜断弦当然想不到是他。因为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简直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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