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因梦：“你记不记得
常常会听你说话
？”
他问因梦：“你记不记得常常会听你说话听到天亮？”
这
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在说话，说都是些不是话话，甚至可以说不是人说话。
这两个人不但是人，而且都是极不简单人，他们说这种话，只因为他们都知道件事。
——他们都知道个人情绪最低落、最紧张时候，如果还能说些这种不是人
“常常都不好。”因梦说，“心情总是不好，身体也不好，饭量不好，胃口不好，酒量也不好，对女人不好，对男人更不好，所以大家都说这个人真不好。”
她说：“可是这次不好，却不是为
别人。”
“这次你不好就是纯粹为？”
“就是。就是为你。”
“为什
？”
她笑得当然比慕容秋水好看，而且比大多数人都好看，可是慕容却没有点欣赏意思。
因为他知道这种女人笑得最好看时候，就是最可怕。
“你知不知道这样才是对。”因梦说，“不对是你。”
“是？”慕容故意用种很好奇神态说，“不对是？”
“嗯。”
经连他自己都不爱，难道会爱别人？难道会爱因梦？
他不爱因梦。
可是，他是头发。
个男人如果有点弱点被个女人看出来，而且抓住，这个女人就是他梳子，随时随地都可以梳他头发，梳得服服帖帖。
“因为？”
“因为你实在不是个东西。”
花景因梦说话，当然都是有道理。
“你把杀丈夫人放，你把早就已经忘记，而且永远不愿再见男人找来对付，都不怪你。”
因梦说：“这些事，都没有让不好，让不好，就是你，只有你。”
“在听。”慕容说，“你知道向都喜欢听你说话。”
“为什？”
花景因梦不回答，反而反问：“你问最近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好’是什意思？‘不好’是什意思？”
“你说呢？”慕容秋水居然也反问，“你说是什意思？”
“好意思不懂，因为从来没有好过。”
“你不好过？”
慕容秋水看着幽灵般从黑暗中出现花景因梦：“你说你最近不好是因为？”
他并没有显露出惊奇样子，因梦居然会忽然在这里出现，好像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他甚至还在笑。
“你说做那样件见不得人事，你让时时刻刻都要慎防丁宁兄弟姐妹亲戚朋友，你还锯掉最好朋友条腿。”慕容微笑说，“现在你居然还说你不好是因为。”
“是。”花景因梦也在笑，“就是要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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