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毒蛇蠕动着滑
出来，滑入他
血泊中，舐着他血，毒血。
柳三更道：“他背上，是不是有个麻袋？”
赵无忌道：“是。”
柳三更道：“麻袋里有什
？”
赵无忌道：“有蛇。”
赵无忌忍不住问：“你这刀是不是砍错人？”
柳三更道：“
生平只错过次。”
他错当然不是这次。自从他眼珠子被人挖出来后，他就没有再错过第二次。
赵无忌道：“欠你刀是，不是他。”
柳三更道：“既然你欠刀，随便把这刀砍在什地方都样。”
鲜血怎会是惨碧色？是不是他血里已有太多毒？
赵无忌血里没有毒。
这刀也没有砍在他身上。
刀光闪起，他已经准备承受，可是这闪电般刀，却落到毒菩萨左颈上。
毒菩萨没有闪避。
赵无忌手心已有冷汗。
他并不是不害怕，只不过他就算怕得要命，也绝不会逃避。
柳三更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你要这刀砍在哪里？”
赵无忌叹口气，道：“难道还有什选择余地？”
柳三更道：“你没有。”
赵无忌讶然道：“受伤？伤在哪里？”
柳三更冷冷道：“这刀砍在哪里，你伤就在哪里。”
刀还在他手里，雪亮刀锋，又薄又利。
刀光照着柳三更惨白脸，他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无论谁都应该看得出他绝不是个很容易就会被感动人。
柳三更道：“几条蛇？”
赵无忌道：“除刚才死那两条外，还有七条。”
柳三更道：“现在这七条蛇是
赵无忌道：“可是你不该把这刀砍在他身上。”
柳三更道：“这刀本就应该砍在他身上。”
赵无忌道：“为什？”
柳三更道：“因为今天你不能死，也不该死！该死人是他。”
毒菩萨人已不动，他背后麻袋里毒蛇却还在动。
他并不是不想闪避，只不过等到他闪避时候，已经太迟。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刀砍是他。
黑婆婆母子也想不到，赵无忌更想不到。
他们看着毒菩萨倒下去，看着惨碧色血从刀锋下溅出来。
他们虽然看得很清楚，但却还是不明白。
02
刀光闪，人就倒下去。
这刀正砍在颈上，砍得并不太重。
可是那又薄又利刀锋，已割断他左颈后大血管，飞溅出血，几乎溅到丈外。
惨碧色血。
如果你欠他刀，就得还他刀，你绝不能不还，他也绝不会不要。
无论什事都绝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断魂更又响。
“笃，笃，笃”，是三更。
是用刀锋敲出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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