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人是永远不会找钱花。”
廖八盯着他看很久,压低声音问道:“你想他会不会忽然得重病?”
这人道:“很可能。”
廖八道:“你有法子能让他忽然生这样场病?”
这人道:“那就得看你。”
廖八变色道:“难道想来挑们场子这是他自己主意?难道他也想在这两行里插脚?又碍着大风堂规矩,所以才不敢亮字号。”
这人淡淡道:“个像他这样小伙子,花钱地方当然不少,大风堂规矩偏偏又太大,他若不偷偷地出来捞几文,日子怎过得下去?”
他悠悠接着道:“要想出来捞钱,当然只有这两行最容易。”
廖八怒道:“大风堂在这里也有人,可以去告他。”
这人道:“你怎告?赵二爷在大风堂里向最有人望。难道还想要大风堂人帮着你来对付他儿子?”
廖八面喝酒,面擦汗,忽然又不停地摇头,道:“不对。”
这人道:“什不对?”
廖八道:“他若真是赵二爷公子,只要亮出字号来,随便走到哪里去,要找个几十万两银子花,都容易得很。”
这人道:“不错。”
廖八道:“那他为什要捞到赌场里来?”
你若把那姓赵做翻,你就倒霉。”
廖八更不懂。
这人又喝两杯,才问道:“你知道那龟儿子是什来历?”
廖八摇头:“不知道。”
这人道:“大风堂赵简赵二爷,你总该知道吧!”
廖八不说话,汗流得更多,忽然大声道:“不行,不管怎样都不行,这是们用血汗打出来天下,们绝不可能就这样让给别人。”
这人叹口气,道:“只可惜看样子你不让也不行,除非——”
廖八道:“除非怎样?”
这人道:“除非这位赵公子忽然得重病,去找他老子去。”
他又替自己倒杯酒,饮而尽。
这人笑笑,笑得仿佛很神秘。
廖八道:“难道他存心想来找们麻烦,挑们场子?”
这人在喝酒,酒量还真不错,连干十来杯,居然面不改色。
廖八道:“可是知道大风堂规矩,样赌,样女人,这两行他们是从来不插手。”
这人微微笑,道:“规矩是规矩,他是他。”
赵简成名极早,二十年前就已名震江湖,黄河两岸、关中皖北,也都在大风堂势力范围之内,赵二爷名衔,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廖八道:“若连赵二爷名头都不知道,那才真是白混。”
这人道:“那个姓赵龟儿子,就是赵简大公子。”
廖八脸色立刻变。
这人冷笑道:“你想想,你若真做翻他,大风堂怎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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