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道：“找你
兄弟，或找你朋友。”
廖八忽然笑
，笑得却像是在哭：“
个人已经要垮，哪里
无忌好像觉得很意外，道：“连三十多万两你都赔不出？”
廖八道：“连三万
都赔不出。”
无忌道：“明知道赔不出，为什
还要赌？”
廖八道：“因为想翻本。”
这是句老实话。
他掷出是两个六，个五。
五点也不小。
无忌却又随随便便地就掷出三个六——骰子不假，他手法没有假。
他押赔注更不假：“这次你要赔三十二万七千六百八十两。”
廖八人已经完全沉下去，冷汗却冒出来。
胡跛子道：“不管谁去都是送死。”
廖八脸色变。
胡跛子道：“今年已经五十岁，本来是准备用这十万两银子去买块地，娶个老婆，生几个孩子，好好地过下半辈子。”他叹口气，“可是现在情愿还给你，因为实在怕得要命。”
廖八看得出他说不是假话，幸好他拿出来银票也不假。
对个已经快要垮人来说，十万两银子当然很有用。
差不多。”
胡跛子道：“每天吃两顿，连饭带酒，至少也要三两银子。”
廖八道：“没有算过。”
胡跛子道：“算过，你前后共给八万七千两银子，再加上七百五十两饭钱，共是八万七千七百五十两。”
他忽然从身上掏出叠银票，往廖八面前摆：“这里是整整十万两，就算还给你，连本带利都够。”
输钱人，谁不想翻本？想翻本人，有谁能不输？
无忌道：“现在你想怎办？”
廖八道：“想不出。”
无忌道：“你为什不去借？”
廖八道：“找谁去借？”
无忌道：“你要再赌，就得先把这注赔给。”
他淡淡地笑笑：“你不赌，好歹也得把这注赔给。”
廖八在擦汗。
愈没有钱人，汗反而愈多，钱既然赔不出，汗也擦不干。
廖八终于咬咬牙，说道：“赔不出。”
廖八把抓住这十万两银票，就好像个快淹死人抓住根木头。
场子里本钱应该还有七八万两。
他挺起胸，大步走到无忌面前大声道：“这注赔给你，们再赌把。”
下把他又输。
他抢着先掷，很想掷出个“豹子”来，只可惜骰子不能用假，他又太紧张。
善财难舍，十万并不是小数目。
廖八当然觉得很惊奇：“你为什要还给？”
胡跛子回答很干脆：“因为怕死。”
看无忌眼，他又解释：“不还给你，就要替你去杀人，那就是去送死。”
廖八道：“你去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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