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把她带回自己住地方。
这两天他住在客栈里,抱着个半死不活大姑娘回客栈,好像也不像样子。
如果把她抛在这里不管,那就更不像话。
无忌叹口气,把她从地上抱
手冰冷,连指尖都是冰冷,脉搏已弱得几乎没有。
无忌也着急。
——不知道她心还跳不跳?
想到这点,他立刻就要查清楚,他没有那多顾忌,因为他心里没有那多鬼蜮。
就在他手摆到她胸口上那瞬间,他已经证明两件事。
他不想在他低下头去看她时,反而被她顺手掴个大耳光。
他走出去很远,她还是躺在那里没有动。
能小心谨慎些虽然总是好,见死不救事他却做不出。
——就算上当,好歹也得上这次。
他立刻走回来,远比他走出去时快得多。
可是无忌自己知道,连根小指头都没有碰到她。
连莲盯着他,好像想说什,可是连个字都还没有说出来,就忽然倒下去,躺在地上不动。
无忌怔住。
他并不是个疑心病很重人,可是他不得不特别小心点。
——这位大姑娘是不是在做戏?
鞭抽过来,出手又快又凶,如果是在年前,无忌很可能已挨七八十鞭。
幸好现在已不是年前。
她鞭子快,无忌躲得更快,这根毒蛇般鞭子,连他衣角都碰不到。
他只躲,不还手。
她想看出他剑法来历,他也样想看看她武功来历。
——她心还在跳。
——她是个女人,活女人。
可是这个刚才还新鲜得像草莓样活女人,现在却已变得像是个风干硬壳果。
他应该怎办?
他当然应该送她回去,可惜他根本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他先弯下腰,听听她呼吸。
呼吸很弱。
他再伸出手,摸摸她额角。
额角冰冷。
他立刻拉起她手。
他不想上她当,又觉得如果就这走之,未免也有点不像话。
——如果她不是做戏?又怎会忽然变成这样子?
他连碰都没有碰到她,就算她有旧伤复发,也不至于这严重。
何况她刚才看起来健康得就像是个刚摘下来草莓样,又鲜,又红,而且长满刺。
无忌准备走。
可惜他也看不出,这位大姑娘武功居然很杂。
也许就因为她学得太杂,所以功力难免不纯,无忌已听出她喘息渐渐急促,脸色也渐渐发白,忽然站住不动。
无忌当然也没有乘胜追击意思。
他只想快走。
他还没有走,只因为这位大姑娘忽然抛下手里鞭子,用两只手捧住心窝,喘息愈来愈急,脸色也愈来愈可怕,就好像受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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