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道：“不管棺材这个人是谁都
样？”
卖糕人道：“就算你把
老婆藏在棺材里，只要棺材里没有别
，也样让你们走。
如果有口棺材摆在那里，每个人都免不
要去看眼，但却很少有人还会再看第二眼。
女人衣服上如果有个洞，人人都会看得很清楚，但看见棺材上有个洞人就不多。
无忌又道：“但是这口棺材确只有个人，这个人确是朋友，不管他是死是活，都是朋友。”
卖糕人道：“你为什
要把他装进棺材里去？”
无忌道：“因为他有病，而且病得很重。”
——他亲手盖上棺材，雇好挑夫，亲眼看着挑夫们把棺材抬到这里，确点不假。
这卖糕人却好像完全不信，又问道：“你这朋友已死？”
无忌道：“人生百年，总难免会死。”
卖糕人道：“死人还会不会呼吸？”
无忌摇头。
无忌道：“里面只有个人。”
卖糕人道：“个什样人？”
无忌道：“个朋友。”
卖糕人道：“是个活朋友，还是个死朋友？”
无忌笑：“这人虽然不能算很讲义气，可是，也不会把活朋友送到棺材里去。”
01
棺材是无忌自己去买，上好柳州楠木，加工加料，精选特制。
无忌道：“阁下眼光真不错，这口棺材确是口好棺材。”
卖糕人道：“看得出。”
无忌道：“但是无论多好棺材，也不值得劳动阁下这样人出手。”
卖糕人道：“他患是不是见不得人病？”
无忌道：“你想看看他？”
卖糕人道：“只想看看你说是不是真话。”
无忌道：“如果棺材里真只有个人呢？”
卖糕人道：“那就恭送你们大驾上路，这里酒账也由付！”
他已经想到点漏洞，可是他从未想到别人会看出来。
卖糕人显然已看出来。
他冷笑道：“死人既然已经不会呼吸，你为什要在这个棺材上，留两个透气洞？”
无忌叹口气，苦笑道：“因为实在想不到会有人这样注意口棺材。”
这是实话。
他说不是实话，也不能算谎话。
——唐玉还没有死。
——是他亲手把唐玉摆进棺材里面去。
——唐玉并不是他朋友。
——但是这口棺材里确只有唐玉个人。
卖糕人道：“你说不值得，却说值得。”
无忌道：“阁下若是真想要这样口棺材，也可以再去叫那棺材店加工赶造口。”
卖糕人道：“要就是这口。”
无忌道：“难道这口棺材有什特别地方？”
卖糕人道：“那就得看这口棺材里有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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