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车夫畏缩
身子却渐渐挺直，苍
老车夫道：“可是……”
燕十三道：“可是夏侯飞山在二十年前就已忽然失迹，至今没有人知道他下落。”
老车夫叹
口气，道：“只怕他老人家早已死很久！”
燕十三道：“江湖中人都以为他已死，现在
才知道他并没有死。”
老车夫道：“你怎
知道？”
燕十三却好像似懂非懂，正想追过去再问问他。这个人却已连影子都看不见。他走得虽然慢，可是
霎眼间就已连影子都看不见，甚至连咳嗽声都已听不见。
薛可人在喃喃自语：“奇怪奇怪，这个人怎看起来很面熟？”
老车夫也在喃喃自语：“奇怪奇怪，这个人究竟在说什？”
燕十三已到他面前，道：“他说话别人也许不懂，可是懂。”
老车夫道：“哦？”
老车夫身子已吓得缩成团，还在不停地发抖。
这流浪汉不停地咳嗽着，慢慢地走过去，忽然站住，站在车前。
老车夫更吃惊，吃惊地看着他。他咳嗽总算停止下，忽然对这老车夫笑笑，道：“好。”
老车夫道：“好？好什？什好？”
流浪汉道：“你好。”
流浪汉，不停咳嗽着，从树林里走出来。
刚才他们都没有看见这个人。
刚才树林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明明从树林里走出来。他走得很慢，咳嗽得很厉害。
刚才那场惊心动魄恶斗，惊虹满天剑光，他也好像没看见。
现在这些人他也好像没看见。
燕十三道：“因为已知道他下落。”
老车夫道：“他老人家在哪里？”
燕十三道：“就在这里！”
他盯着老车夫眼睛，字字道：“夏侯飞山就是你！”
暮色渐临，风渐冷。
燕十三道：“不但懂，你也懂。”
老车夫闭上嘴，又用惊诧眼光在看着他。
燕十三道：“二十年前，红云谷最强高手，并不是现在庄主夏侯重山。”
老车夫道：“不是老庄主是谁？”
燕十三道：“是他弟弟夏侯飞山。”
老车夫道：“什地方好？”
流浪汉道：“你什地方都好。”
老车夫苦笑，还没有开口，流浪汉又道：“刚才若是你自己去，现在那个人已死。”
句话还未说完，他又开始不停地咳嗽，慢慢地走开。
老车夫吃惊地看着他。每个人都在吃惊地看着他。好像都听不懂他在说什！
——赤裸美女，身子至少已有半露在车窗外。
他没看见。
——绝代剑客，掌中还握着那柄杀气森森剑。
他也没看见。
他眼睛里好像只看见个人——看见那又小又瘦老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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