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这柄剑就像是个曾经与他同过生死患难,却又远离他朋友。虽然他永远难以忘怀,却从未想到他们还有相见时候。客栈里那个年轻伙计,轻轻地将这把剑放在块青石上,就悄悄地走。
谢晓峰忍不住伸出手,轻触剑鞘。他手本来直在抖,可是只要握住这柄剑,就会立刻恢复稳定。他紧紧握住这柄剑,就像是个多情少年,紧紧抱住他初恋情人。
慕容秋荻道:“你用不着问这柄剑怎会在手里,你问也不会告诉你,
谢晓峰道:“随便。”
慕容秋荻道:“不能够随便。”
谢晓峰道:“为什?”
慕容秋荻道:“因为剑也和人样,也有很多种,每把剑形式、分量、长短、宽窄,都不会绝对相同,每把剑都有它特性。”
她叹口气,又道:“所以个人要选择把剑,就好像是在选择个朋友,绝不能马虎,更不能随便。”
谢晓峰道:“就是现在。”
他要等人,现在已随时都会来。
慕容秋荻道:“那你手里至少应该有把剑。”
谢晓峰道:“没有剑。”
慕容秋荻道:“是不是因为你心中有剑,所以手里根本不必有剑!”
甚至连用根木头削成剑都没有。他还在等。
——是在等人?还是在等着被燃烧?
慕容秋荻远远地看着他,已经看很久,现在才走过来。
她走路样子真好看。
就算你明知道她走过来就要杀你,你也样会觉得很好看。
谢晓峰当然也明白这道理。高手相争,连点都不能差错,他们用剑,往往就是决定他们胜负因素。
慕容秋荻忽又笑,很得意地笑:“幸好你就算不说,也知道你心里最想要是哪柄剑。”
谢晓峰道:“你知道?”
慕容秋荻道:“不但知道,而且已经替你拿来。”
她真已经替他拿来。乌黑陈旧剑鞘,形式古雅剑锷,甚至连剑柄上那道道已因时常摩擦而发光黑绸子,都是谢晓峰永远忘不。
谢晓峰道:“学剑人,心中必当有剑。”
若是心中无剑,又怎能学剑?谢晓峰道:“只可惜心中剑,是绝对杀不燕十三。”
慕容秋荻道:“那你为什不去找把剑?”
谢晓峰道:“因为知道你定会替送来。”
慕容秋荻道:“你想要把什样剑?”
“个女人天生下来就是为要让别人看。”
不管在什时候,她都不会忘这句话,只要她觉得有道理话,她就永远不会忘记。
她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忽然问:“就是今天?”
谢晓峰道:“就是今天。”
慕容秋荻道:“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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