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听完他话,好像被人打巴掌,连鼻子都歪到旁边去,赶快倒杯酒喝下去,才长长地叹口气,喃喃地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足下最好还是走远点,莫让沾着足下这身俗气。”
秦歌沉下脸,道:“你要走?”
秀才道:“正有此意。”
秦歌道:“你知道是来干什?”
秀才道:“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心里在想什,怎会知道?”
秦歌脸上微笑更洒脱,慢慢地走到那秀才面前,悠然道:“秀才你看是什书?”
秀才没有听见。
在江湖中人心目中,秀才意思就是穷酸,这秀才也不例外。他身上穿着件蓝衫已被洗得发白,张脸也又黄又瘦,显得营养很不良样子。
现在他正看得眉飞色舞,突然重重地拍桌子,仰面笑道:“好个张子房,好个朱亥,这锥虽然不中,亦足以惊天动地而泣鬼神……痛快呀痛快,当浮大白。”
话未说完,他已端起面前酒杯,饮而尽。
“大侠既不是会生金蛋驴,天上也没有大元宝掉下来给他们,难道你要他们去拉车赶驴子?那岂非也样丢人?”
想来想去,田思思又觉得他这做并没有什不对。
只要田大小姐觉得对事,她总有法子为自己解释。
只要田大小姐喜欢人,就是好人。
道士还在打坐,和尚还在念经,秀才还捧着书,在那里看得出神。
秦歌道:“好,告诉你,是来要你走。”
秀才好像很吃惊,道:“要走?为什要走?”
秦歌道:“你知
秦歌忍不住问道:“这张子房是谁?朱亥又是谁?莫非也是两位使锥武林高手?”
秀才这才抬起头来看他眼,那眼色就像是在看着只骆驼突然走到面前来样,连半点敬畏意思都没有。
他上上下下地看好几眼,才皱眉道:“张子房就是张良,张留侯,足下难道连这人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秦歌笑笑,道:“没听说过,只知道当今武林中,使锥第高手是蓝大先生,他也是好朋友。”
他居然还笑得很洒脱,又道:“你说那位张良,若也是条好汉,下次若有机会见到他时,倒不妨向他讨教个招半式。”
秦歌慢慢地走过去。
他故意走得很慢,很从容,这倒并不是因为他喝五六斤酒下肚,生怕自己脚步走不稳,只不过他无论在做什事时候,都希望能先引起别人注意。
他很欣赏别人看着他时,那种带着三分敬畏,七分羡慕眼色。
这点他确做得很成功。
每个人都已在注意着他,大厅里突然变得很静,连掷骰子声音都已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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