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翠院是个妓院，是个非常有名
妓院，满翠院里最红
个妓女叫翠仙。
她用根春葱般手指，指着自己纤巧鼻子：“
就是翠仙，这里至少有百个人认得！”
柳若松脸色在变，脸上肌肉忽然开始扭曲扯动，鲜红“十”字又被扯裂，鲜血又丝丝冒
出来，流得满脸都是。
他并不笨。现在他终于明白，什
事都明白。
别人用那种奇怪眼色看着他时，并不是羡慕，更不是妒忌。
蓝蓝道：“说过？”
柳若松道：“你说过，只要有你在，就绝不会败。”
蓝蓝道：“你定是听错，怎会说这种话？”
柳若松道：“没有听错，你说过你会帮，你为什不出手？”
蓝蓝道：“怎出手，能帮你做什？”
刀已入鞘。
丁鹏只简短地说出三个字：“你败。”
柳若松终于慢慢地点点头，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向蓝蓝走过去。
蓝蓝还在笑，可是笑容看来已没有刚才那甜蜜动人。
她笑得仿佛已有些勉强。
刀就已足够。”
柳若松不动，不响。
忽然间，他苍白脸上出现个鲜红“十”字。
鲜红是血。
没有人喝彩。
这里至少有百个人认得她，知道她是满翠院翠仙。
这百个人裤子说不定都被她脱下来过。
而他却抬着顶八人大轿去接她，把她当仙女样接到这里来，希望她能带给他梦想中荣耀和
远处忽然有个人在笑，笑声中充满讥诮：“她唯能帮你做事，就是帮你把裤子脱下来。”
蓝蓝居然也在笑：“点都不错，唯能帮你做好像只有这件事，这种事最内行。”
柳若松看着她，眼睛里忽然露出恐惧之极表情：“你……你究竟是谁？”
蓝蓝道：“你花六万两银子，把从满翠院赎出来，叫在会仙楼等你，陪你到这里来作客，而且还用那大顶轿子去接！”
她吃吃地笑道：“你怎会连是谁都不知道？”
柳若松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十”字血迹已凝结。
鲜血刚冒出来，立刻就凝结。
柳若松脸上表情仿佛也已凝住，个字个字地说：“败。”
蓝蓝轻轻叹口气，道：“看起来好像是你败。”
柳若松道：“你说过，不会败。”
每个人都觉得手脚冰冷，每个人手心都有冷汗。
现在大家才知道，刚才那刀，不但割破柳若松手腕，而且还在他脸上划出个“十”字。
可是伤口里血，直到现在才冒出来。
因为那刀连分力量都没有多用，因为那刀实在太快！
没有喝彩，因为没有人见过这样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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