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这件事之外,她还是愉快。
只要没有特别重要事,丁鹏总是尽量想法子来陪着她。
现在他好像就已经来,楼梯上已经有他脚步声。
青青擦干眼里泪痕,站起来,丁鹏已轻轻推开门。
“你为什不点灯?”
可是她仍然同样爱他。
他是她生命中唯个男人,为他,什事她都愿意去做。
她以能做他妻子为荣,连做梦都希望他能挽着她手,把她介绍给他朋友、他宾客,告诉别人她就是他妻子,就是丁夫人。
“丁夫人”,这是个多美丽,多荣耀称呼,只可惜她这生恐怕都没法子听到别人用这名称来称呼她。
因为她是“狐”,是异类,是绝不能跟着丁鹏在人前露面。
她知道今天来客人很不少,其中有很多都是名震江湖豪杰英雄,他们豪情胜概,她早已向往很久。
她很想去参加,和他们起享受人世间欢乐,跟他们起去用大碗喝酒,听他们叙说江湖中那些振奋人心快事。
对个从未经历过这些事女孩子来说,这实在是种很难抗拒诱惑。
可是她不能去。
因为她是“狐”,是异类,她这生中已注定不能有人欢乐。
受着这冬日黄昏独有幽趣。
她从小就已习惯于孤独,因为她根本别无选择。
小楼上幽雅高贵,屋子里每样东西都是经过精心选择。
她从不能忍受任何样粗俗不洁物事。
因为她从小就生长在这样个环境里,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人世间烦恼和不幸。
青青没有回答,忽然投入他怀抱中,紧紧地抱住
——真是“狐”?
——为什定要是“狐”?
青青眼里已有泪光,心在刺痛。
因为她心里有个秘密,绝不能对任何人说出来秘密,连丁鹏都不能说。
这秘密就像是根针,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在刺着她心。
她和丁鹏结合已四年。
这四年来,他们几乎日日夜夜都相聚在起,没有丁鹏在身旁,她几乎已没法子睡得着。
丁鹏出身贫苦,并不是那种风流蕴藉、温柔体贴男人。
他从小就为要出人头地而挣扎奋斗,对于生活上某些情趣,他知道并不多。
他虽然年轻健康,可是这两年来,他对她热情仿佛已在渐渐减退,他们夫妻间亲密次数,也没有以前那多。
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自己仿佛已经开始有烦恼。人烦恼。
任何个正常青春年华少妇,都难免会有烦恼。
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寂寞。
窗外隐隐有人声传来。
这小楼距离丁鹏接待宾客庭园虽然很远,可是那边声音这里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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