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道:“是有点弯。”
铁燕长老道:“不是只有点点,你用是把真正弯刀。”
丁鹏道:“哦?”
铁燕长老道:“天上地下,古往今来,只有个人能用这种刀。”
丁鹏道:“哦?”
刀并不可怕。
个人如果怕把刀,通常都因为他们怕用刀人,怕这个人刀法,怕这个人用刀杀他。
但是他们怕却是这柄刀。
这把刀本身,仿佛就带着某种能将他们灵魂都撕裂恐惧。
这种恐惧不但令他们忘记痛苦,而且激发他们生命中某种奇异潜力。
他们脸色好像也没有什变化,只不过显得有点迷惘,就好像个人忽然看到件他无法理解事情时那种样子。
可是忽然间所有事都起惊人变化。
他们脸上那道弯如新月、淡如新月刀痕,忽然绽开,脸上血肉就好像颗玉米在热锅里忽然绽裂,露出白骨。
他们手里刀也忽然掉下去,连着他们握刀那只手起掉下去。
但是他们脸上却连点痛苦样子都没有,因为恐惧已经使得他们连这种痛苦都忘。
谁也看不出这刀是怎削进去,只听见“叮”声响。
只有轻轻声响,亮如闪电般刀光忽然消失不见。
那道弯弯刀光却还在,又弯弯地转。
然后所有光芒都消失,所有声音都沉寂,所有动作都停顿。
天地间忽然变得死般沉寂。
铁燕长老道:“你不是那个人。”
丁鹏道:“本来就不是,就是。”
铁
所以他们脸上血肉虽然已绽裂,只手虽然已断落,可是他们并没有倒下去。
他们竟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受伤,根本不知道手已断。
这种恐惧就像是只看不见手,扼住每个人咽喉。
没有人出声,甚至没有人能呼吸。
第个开口,竟是那从来不太说话铁燕长老,他直在看着丁鹏手里刀,忽然道:“你用是把弯刀?”
没有人能形容出他们眼睛里露出那种恐惧。
就连大家刚才忽然看见个人被他们刀分成两半时,都没有他们现在这恐惧。
他们恐惧竟似已超越恐惧极限。
他们怕并不是这个能刀毁他们人,他们怕是这个人手里这把刀。
这把弯弯刀。
丁鹏还是像瞬前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动过。
可是他手里刀,刀尖已经在滴着血。
铁燕夫妻也还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刀也还在手里,好像也没有什变化。
可是他们脸上和手腕上却都有道刀痕,弯弯刀痕,弯如新月。
鲜血慢慢地从他们伤口中沁出来,开始时候还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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