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大凝注着他，道：“你还有什
问题？”
孟星魂道：“没有
。”
高老大道：“那就该
问你，你去不去？”
孟星魂转过身，面对着窗子。
风从远方吹过来，落叶在风中飘舞，远方
山声凄清。
孟星魂道：“另外这本呢？”
高老大道：“这本是秦中亭自己在船上写私记，记载着这些年来他生活，认得些什人，到过什地方，所以你更要记得很熟。”
孟星魂道：“那些人……”
高老大打断他话，道：“那些人都已出海，两三年内绝不会回来，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揭穿这秘密。”
孟星魂道：“只担心
件事。”
且直想讨好，就算说你是他叔叔，他也不会否认。”
孟星魂道：“秦家子弟，为什要投靠老伯？”
高老大道：“因为你想出人头地，老伯和十二飞鹏帮之间争战，早已轰动武林，年轻人若想扬名立万，这正是最好机会。”
孟星魂看着她，心里不禁涌起钦佩之意。她虽然是个女人，虽然还是很年轻，但做事计划之周密，十个老江湖加起来也万万比不上。高老大也正在看着他，目光尖锐而冷静。孟星魂在接触到她目光时候，心里常会怀疑，现在坐在他面前这冷酷而现实女人，是否真还是那将他们从泥沼中救出来，不惜牺牲切将他们养大，使他们免于寒冷饥饿那个女孩子？
有时他甚至会怀疑，那时她是为什而救他们。是真出于怜悯和同情，还是有利用他们打算？她对他们照顾和爱，只不过是种有计划投资？他怀疑，却从来不愿想得太多，太深。
孟星魂缓缓道：“若不是你，根本活不到现在，你知道随时都准备为你死。”
高老大目光忽然变得很柔和，道：“但却不希望你为而死，只希望你为活着。”
孟星魂道：“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连朋友都没有，可以为你死，也可以为你活，可是现在……”
高老大道：“你是不是担心老伯会找到真那个秦中亭？”
孟星魂道：“是。”
高老大笑笑说道：“你放心，他找不到。”
孟星魂没有问为什。
他知道高老大若想要个人失踪，并不是件困难事。
他不愿做个忘恩负义人。
高老大从怀中取出两本装订得很好纸簿，道：“这本是秦家家谱，鲁东秦家是大族，人很多，你最好全部记下来，其中有个叫秦雄，就是你父亲，你十岁时候，他已死。”
孟星魂道：“怎死？”
高老大道：“病死。”
她考虑下，又道：“据说是种不体面病，所以别人问起时，你可以拒绝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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