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因为他并不是真自己要杀老伯,他心中并没有愤怒和仇恨。
杀机往往是随着愤怒而来。
孟星魂心里很平静,所以脸色也很平静。
老伯又笑笑,道:“这种事你现在当然还听不出来,但再
老伯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点。”
孟星魂道:“不是?”
老伯道:“他也许是因为迷路,也许是想到这里来碰运气。”
他笑笑,接着道:“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孙玉伯向都很喜欢交朋友。”
孟星魂沉吟着,道:“但这卖药人却不是为此而来?”
在老伯面前,你最好还是莫要隐瞒自己心事。
老伯道:“他刚才已听出很多事,这在般人说来已很难得。”
孟星魂道:“确很难得。”
老伯道:“但他还有很多事没能听得出来,你呢?”
孟星魂笑笑,道:“还不如他。”
老伯道:“你去叫他进来。”
律香川道:“是。”
老伯道:“他若不肯来,你就杀他!”
他声音冷淡而平静,就像吩咐别人去做件很平常事。
律香川也没有再问,就转身走出去。
像个坟墓,也不知埋葬多少人生命。
园外隐隐有铃声传来。
铃声单调嘶哑,极有规律。
律香川忽然停下脚步凝神倾听。
他刚开始听没多久,老伯就已自花丛后转出来,道:“你听出什?”
老伯道:“绝不是,他摇铃摇得太专心,而且铃声中仿佛有杀机。”
孟星魂动容道:“杀机?”
老伯道:“个人心里若想杀人时,无论做什都会露出杀机,那只摇铃手上有杀机!”
园外铃声已停止。
孟星魂只觉老伯目光锐利如尖刀,似已刺入他心里。老伯难道已看出他杀机?
老伯盯着他,过很久,才缓缓道:“那卖药人定武功不弱。”
孟星魂忍不住问道:“为什?”
老伯道:“因为他要走段很长路才能到这里,但他手还是很稳。”
那铃声确稳定而有规律。
孟星魂道:“普通卖药人,也决不会走到这种荒僻地方来。”
他从不问“为什”,也不问这种做法是错,是对。
他只知执行老伯命令。
孟星魂目中却不禁露出惊异之色,他发觉人命在这里似已变得贱如野狗。
老伯目光移向他,似已看透他心,忽然道:“你是不是在奇怪为什要他这样做?”
孟星魂点点头。
律香川道:“外面有个卖药人在摇铃。”
老伯道:“还听出什?”
律香川道:“他摇是个已用很久、上面已有裂痕铜串铃。”
老伯道:“还有呢?”
律香川道:“他距离这里还有二三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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