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怒道:“你说不说……说不说?”他拼命摇着叶翔,似乎想将叶翔全身骨头都摇散。
叶翔脸上还是全无表情,淡淡道:“衣服被人抓着时候,从不喜欢说话。”
老伯怒目瞪着,他眼珠都似已凸出,额上青筋根根,bao起。
律香川似已吓呆,他从未见到老伯如此盛怒,从来想不到老伯也有不能控制自己时候。
孟星魂也吓呆。听到“孙蝶”这名字时候,他就已吓呆。
老伯厉声道:“你想带她到哪里去?”
叶翔道:“你既已不要她,又何必管带她到哪里去?”
老伯锐利清澈眼睛突然发红,鬓边头发根根竖起。
但他还在勉强控制着自己,盯着叶翔看很久,字字道:“好像见过你。”
叶翔道:“你确见过。”
老伯又大笑,但目中已掠过阵阴影,道:“你既非来杀人,那是为什来呢?”
叶翔沉吟着,道:“你要说真话?”
老伯微笑道:“最好连个字都不要假。”
叶翔又沉吟半晌,终于道:“是来找你女儿。”
老伯脸色忽然变,厉声说道:“没有女儿呀!”
他淡淡地笑,接着道:“世上所有活着人,也许没有个人能杀死你,想来杀你人定是疯子,不是疯子。”
老伯大笑道:“你虽不是疯子,但却未免将估计得太高。”
叶翔道:“不估计,因为知道。”
老伯道:“只要是活着人就有可能被别人杀死,也是人,是个活人。”
叶翔道:“你当然也有被人杀死天,但那天还没有到。”
他做梦也未想到,他要来杀人,竟是叶翔心上人父亲。
但他却已知道叶翔
老伯道:“几年前就见过你,而且……”
叶翔道:“而且还曾经叫韩棠赶走,赶到个永远回不来地方。”
老伯道:“你还没有死?”
叶翔只笑笑。他还没有开口,老伯突然扑过来,揪住他衣襟,将他整个人都提起来,厉声道:“小蝶那孩子是不是你——”
叶翔不开口。
叶翔道:“那就算是来找别人好,找那人叫孙蝶。”
老伯道:“不认识她。”
叶翔道:“知道你已不承认她是你女儿,所以来带她走!”
老伯道:“带她走?”
叶翔道:“你不要她,要她!”
老伯道:“什时候才到?”
叶翔道:“等到你老时候!”
老伯笑道:“现在还不够老?”
叶翔道:“你现在还不算老,因为你还没有变得很迟钝、很顽固,还没有变得像别老头子那样颟顸小气。”
他冷冷地接着道:“但你迟早也有那天,每个人都有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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