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人已钻
出来。
马方中并不矮，这人却比他整整高两尺，在这
凉天气里，居然精赤着上身，看来像是个巨灵神。
马方中
蹿过去，立刻沉
突然间，这几株菊花竟凭空跳起来，下面泥土也飞溅而出，地上竟骇然裂开个洞。
洞里竟骇然有个人头探出来。
颗巴斗般大头颅，顶上光秃秃，连根头发都没有，张脸白里透青，青里发白，活像是戴着个青铜面具。
但却绝不是面具，因为他鼻子在动，正在长长地吸着气。
看他吸气样子，就像是已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呼吸过，这难道不是人？难道是个刚从地狱中逃出来恶鬼？
马方中微笑着，摇着头，喃喃道：“有些事你还是不懂好。”
马太太道：“还有些什事？”
马方中道：“男人事，女人最好连问都不要问，时候到，就自然会让你知道。”
他毕竟还是不太解女人。
你愈是要女人不要问，她愈要问。
，吃顿非常愉快晚饭。
晚饭后下几盘棋，客人就告退，临走时候，当然没有忘记特别赞美几句院子里花。
现在开是菊花，开得正好。
客人走后，马方中还在院子里流连着，舍不得回房睡觉。
天高气爽，风吹在身上，不冷也不热。
“当”，茶碗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马太太吓得几乎晕过去。
半夜三更，地下突然有个这样人钻出来，就连比马太太胆子大十倍人，也难免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奇怪是，马方中却连点惊吓样子都没有，就好像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似。
他非但没有逃，反而很快地迎上去，看他这时行动，已完全不像是个饱食终日、四肢不动胖子。
连马太太都从未看过她丈夫行动如此迅速。
马太太道：“什时候？究竟是什事？”
马方中微笑道：“照现在这情况看来，那时候永远都不会到。”
他慢慢地啜口茶，笑得很特别，又道：“茶不错，喝这杯茶，你先去睡吧！”
这表示谈话已结束。
马太太顺从地端起茶，刚啜口，忽然发现院子里有几株菊花在动，她还以为是自己眼睛看花，谁知菊花却动得更厉害。
马太太就将夏天用藤椅搬出来，沏壶茶，陪着丈夫在院子里聊天。
聊来聊去，又聊到那句老话。
“小中已经快十岁，连本《三字经》都还没有念完，你究竟想让他玩到什时候？”
马方中沉默着，过许久，才笑笑，道：“也许
现在已经可以开始教他念书。”
马太太松口气，笑道：“其实你早就该开始，真不懂，你为什要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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