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凤冷笑道：“你怎
不说话
？是不是因为
说出你自己连想都不敢想
事？”
老伯道：“是！”
凤凤道：“那你现在有何感觉呢？是在可怜？还是在可怜你自己？”
老伯道：“可怜你，因为你比更可怜！”
他声音还是平静而缓慢，接着道：“确已是个老头
凤凤咬着牙，冷笑道：“但结果呢？”
老伯说道：“结果怎样，现在谁都不知。”
凤凤道：“知道。”
老伯道：“哦。”
凤凤道：“现在就算马方中已死，就算没有人能找到你，就算你能将七星针毒连根拔出，你又能怎样？”
凤凤道：“但若没有……”
老伯打断她话道：“若没有你，还是有别人，你只不过是这计划中，
件小小工具而已，计划既已成熟，无论用谁来做这工具都样。”他笑笑，又道，“所以非但不恨你，倒有点可怜你。”
凤凤脸色已涨得通红，忽然跳起来，大声道：“你可怜？你为什不可怜可怜自己？”
老伯道：“等有空时候，会！”
凤凤道：“你不会，像你这种人绝不会可怜自己，因为你总觉得自己很不起。”
们发疯。
凤凤突然笑。
她也已学会用笑来掩饰恐惧心理和不安，所以她笑得特别迷人。她微笑道：“知道你定很恨，恨得要命。”
她确希望老伯恨她。
女人宁可被恨，也不愿被人如此轻蔑。
她冷笑着，又道：“现在你家已被别人占据，你朋友也已变成别人朋友，你不但已众叛亲离，而且已将近风烛残年，就凭你孤孤单单个老头子，除等死外，还能做什？”
这些话毒得就像是恶毒响尾蛇。
女人若想伤害个人时候，好像总能找出最恶毒话来，这好像是她们天生本事，正如响尾蛇生出来就是有毒。
老伯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那眼色还是好像在看着张桌子、块木头。
老伯道：“哦？”
凤凤道：“个人若懂得利用别人‘恶’那面，懂得利用别人贪婪、虚荣、妒忌、仇恨，他已经可以算是个很不起人。”
老伯道：“确如此。”
凤凤道：“但你却比那些人更高招，你还懂得利用别人‘善’面，还懂得利用别人感激、同情和义气。”
老伯全无表情，冷冷道：“所以更不起。”
老伯却只是淡淡道：“为什要恨你？”
凤凤道：“因为你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被害。”
老伯道：“你错。”
凤凤道：“你不恨？”
老伯道：“这件事开始计划时，你只不过还是个孩子，所以这件事根本就和你全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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