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巨道：“五百两银子够不够？”
方老二
眼睛已眯成
条线，道：“太够，身上带着五百两银子人，如果还不赶
孙巨道：“以前确不错。”
方老二道：“以前？你难道已有很多年没有喝过酒？”
孙巨道：“很多年——现在
几乎已连酒是什
味道都忘记！”
方老二道：“你难道从来不想喝？”
孙巨道：“谁说不想？天天都在想。”
他显然吃惊，因为这句话已无异承认孙巨话。
但瞬息之后他脸上就露出讥诮之色，冷笑道：“你难道还能看得出来？”
孙巨冷冷道：“看不出，但却感觉得出，有些事本就不必用眼睛看。”
方老二盯着他看半天，看到他脸上那条条钢铁般横起肌肉时，方老二态度就软下来。
个人若连脸上肌肉都像钢铁，他拳头有多硬就可想而知。
。”
凤凤忽然抱住他，柔声道：“不想做你朋友，只想做你妻子，无论在这里还是在外面，无论你将来变成什样子，都是你妻子，永远都不会变。”
个孤独老人，个末路英雄，在他垂暮晚年中，还能遇着个像凤凤这样女孩子。
他除抱紧她之外，还能做什呢？
方老二赶车，孙巨坐在他身旁。
方老二笑，悄悄笑道：“知道前面有个地方酒很不错，不但有酒，还有女人……”
他大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道：“那种屁股又圆又大、身细皮白肉女人，你随便都捏得出水来——你总不会连那种女人味道都忘吧？”
孙巨没有说话，但脸上却露出种很奇特表情，像是在笑，又不大像。
也许只因为他根本已忘怎样笑。
方老二立刻接着道：“只要你身上带着银子，随便要那些女人干什都行。”
方老二叹口气，苦笑道：“确是在想心事，有时真怀疑，瞎子是不是总比不瞎人聪明些。”
孙巨道：“不是，但却知道你在想什。”
孙巨接着道：“你在想，们何必辛辛苦苦地赶着辆空车子亡命飞奔，为什不找个地方歇下来，舒舒服服地喝杯酒。”
方老二目光闪动，又在盯着他脸，像是想从这张脸上，看出这个人心里真正想是什。但是，他看不出。
所以他只有试探着，问道：“看来你酒量定不错？”
方老二是个短小精悍人，也是个非常俊秀车夫，他全神贯注在赶车时候，世上没有第二辆马车能追得上他。
但现在，他并没有全神贯注在车上。
他眸子闪烁不定，显然有很多心事。
孙巨忽然道：“你在想心事？”
方老二道：“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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