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如莹玉,此刻年华虽已老去,但少年时想他必定是个丰神俊朗美男子;还有人身材威猛,须发如戟,双环目,顾盼自雄,奇寒下却仍敞着前胸衣襟,若非须发皆白,哪里像是个老人?
三个老人围坐在病榻前,榻头短几上堆着叠账簿,还有数十根颜色不同,质料也不同腰带。此刻那环目虬髯老人,正将腰带根根拆开,每根腰带中,都有个小小纸卷,身材颀长老人,手提笔,手展开纸卷,将纸卷上字句都抄下来,每张纸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是什,只见三个老人俱是面色沉重,愁眉不展。
过盏茶时光,身材颀长老人方自长叹声,道:“你穷数年心血,费数百人之力,所寻访出来,也不过只有这些,但愿……”轻咳声,住口不语,眉宇间忧虑更是沉重。
病老人展颜笑,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反正你尽心做去,事总有成功之日。”
虬髯老人“啪”地拍手掌,大声道:“大哥说得是,那厮左右也不过只是个人,难道还会将咱们弟兄吃不成?”
颀长老人微微笑,道:“近十年来,武林中威名最盛七大高手,此刻都已在前厅相候,这七人武功,若真能和他们盛名相当,七人联手,此事便有成功之望,怕只是他们少年成名,各不相让,无法同心合力而已。”
这时两骑已至庄前,身穿敝裘,头戴风帽之人翻身落马,抱起那具尸身,走入庄门。他脚步懒散而缓慢,似是毫无力气,但手夹着那具尸身,却似毫不费力,他看来落拓而潦倒,但下得马后,便对那两匹骏马毫不照管,似乎那两匹价值千金骏马纵然跑,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只见他笔直走到防风墙前,懒洋洋地伸手将貂帽向上推,这才露出面目,却是个剑眉星目英俊少年,嘴角微微向上,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意,神情虽然懒散,但那种对什事都满不在乎味道,却说不出令人喜欢,只有他腰下斜佩长剑,才令人微觉害怕,但那剑鞘亦是破旧不堪,又令人觉得利剑虽是杀人凶器,只是佩在他身上,便没有什可害怕。
风墙上零乱贴着,竟都是悬赏捉人告示,每张告示上都写着人姓名来历,所犯恶行,以及悬赏花红数目,每人自都是十恶不赦凶徒,悬赏共有十余张之多,可见近年江湖中凶徒实在不少,而下面署名,却非官家衙门,只是“仁义庄主人”告示。这“仁义庄主人”竟不惜花费自家银子为江湖捉拿凶徒,显见实无愧于“仁义”二字。
落拓少年目光扫,只见最最破旧张告示上写着:“赖秋煌,三十七岁,技出崆峒,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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