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道旁枯树上人咯咯笑道:“他非但肚子险些气破,连人也几乎被活活气死。”语声尖锐,如石击铁。
沈浪转目望去,只见枯树积雪,哪有人影,但是仔细瞧,枯树上竟有片积雪活动起来,飘飘落在地下,却是个满身红衣,面戴鬼脸,不但打扮得与火孩儿毫无两样,便是身形也与他相差无几红衣人,只是此人红衣外罩着白狐皮风氅,方才缩在树上,将风氅连头带脚盖,便活脱脱是片积雪模样,那时连天云纵然在树下走过,也未见能瞧得出她。
沈浪叹道:“想必这就是‘天魔移踪术’中‘五色护身法’,久已闻名,今日总算开眼界。”
红衣人花蕊仙笑道:“区区小道,说穿不过是些打又打不得,跑也跑不快小虫小兽身上学得来,沈公子如此夸奖,叫老婆子多不好意思?”这“保护之色
年未离堡中步,八弟也有十岁,你不信可以问问他,是否骗你。”
火孩儿道:“天天缠着她,她怎走得?”
沈浪皱眉道:“她若真是十年未离过朱家堡,七年前那百四十余条性命,却又该着落在谁手里?”
朱七七叹道:“怪就怪在这里,那百多人,不但都真是花蕊仙仇家,而且杀人手法,也和花蕊仙所使掌功极为近似,再加上沧州金振羽金家大小十七口,于夜间全遭惨死后,连天云与那冷三连夜奔往实地勘查,更咬定凶手必是花蕊仙,他们说话,武林中人,自更是深信不疑,但花蕊仙那天晚上,却明明在家和们兄妹玩夜状元红,若说她能分身到沧州去杀人,那当真是见鬼。”
沈浪动容道:“既是如此,你等便该为她洗清冤名。”
朱七七叹道:“花蕊仙昔年凶名在外,们说话,分量更远不及连天云重,为她解释,又怎能解释得清?”
沈浪皱眉道:“这话也不错。”
朱七七道:“连天云既未亲眼目睹,亦无确切证据,便判定别人罪名,不但花蕊仙满腹冤气,就连姐弟也大是为她不平,早就想将连天云教训教训,怎奈始终对他无可奈何,直到这次……”
她嫣然笑,接口又道:“这次们才想出个主意,叫花蕊仙在后面将连天云引开,以‘天魔移踪术’,将他捉弄个够,而且还故意现现身形,教连天云瞧上眼,连天云狼狈而归,必定要将此番经过说出,但是李长青与齐智却明明瞧见八弟这小天魔在前厅闹得天翻地覆,对连天云所说话,怎能相信?连天云向来自命字千金,只要说出话来,无人不信,这下却连他自家兄弟都不能相信,连天云岂非连肚子都要被生生气破?”
马行虽已缓,但仍在冒雪前行,说话间又走半里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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