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都已要气炸,恨不得口将这妖妇咬死,怎奈她现在连个苍蝇都弄不死,只有随这妖妇摆布,丝毫不能反抗。
那青衣妇人将她架出去,扶到匹青驴上,自己牵着驴子走。那店伙瞧得更是感动,突然自怀中掏出锭银子,赶过去塞在青衣妇人手中,道:“店钱免,这银子你老收着吧。”
青衣妇人仿佛大是感动,哽咽着道:“你……你真是个好人……”
那店伙几乎要哭出来,揉揉眼睛,突然转身奔回店里。
朱七七真恨不得打这糊涂“好人”个耳光,她暗骂道:
这下朱七七可更是吓得呆住:“这……这妖妇竟将弄成哑巴。”她连日来所受惊骇虽多,但那些惊骇比起现在来,已都不算是什。
青衣妇人柔声道:“你瞧你脸都白,想必病得很厉害,好生再歇会儿吧,姑姑等会儿就带你出去。”
朱七七只望能嘶声大呼:“没有病,没有病……只是被你这妖妇害。”
但她用尽平生气力,也说不出丝声音。
她已落入如此悲惨状况中,以后还会有什遭遇,她想也不敢想,她咬住牙不让眼泪流下。
烟中竟有迷人毒性。她是谁?她为何要如此?
但这时朱七七无法再想,她只觉股甜蜜而不可抗拒睡意涌上来,眼皮愈来愈重……
她倒下去。
朱七七醒来时,身子不但已干燥而温暖,而且已睡到个软绵绵地方,有如睡在云堆里。
所有寒冷、潮湿、惊恐,都似已离她而远走——想起这些事,她仿佛不过是做个噩梦而已。
“你这个瞎子,竟将这妖妇当作好人,你……你……
但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流出来。
那青衣妇人出去半晌,又回来,自床上扶起朱七七,个店伙跟她进来,怜惜地瞧着朱七七,叹道:“老夫人,可是真好耐心。”
青衣妇人苦笑道:“这位女徒从小没爹没娘,又是个残废,不照顾她,谁照顾她……唉,这也是命,没办法。”
那店伙连连叹息,道:“你老可真是个好人。”
朱七七受不他那怜悯眼色,更受不这样话。
但转眼望,那青衣妇人竟仍赫然坐在旁——这地方竟是个客栈,朱七七睡在床上,青衣妇人便坐在床畔。
她面容竟又恢复那慈祥而亲切,温柔地抚摸着朱七七脸颊,温柔地微笑低语着道:“好孩子,醒,你病,再睡睡吧。”
朱七七只觉她手指像是毒蛇样,要想推开,哪知手掌虽能抬起,却还是软软没有丝气力。
她惊怒之下,要想喝问:“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将弄来这里?你究竟要拿怎样?”
哪知她嘴唇动动,却是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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